□本报记者 袁舒婕
成书于1980年的卡尔·萨根的经典作品《宇宙》,从理性、人文、感性的角度介绍人在宇宙中的位置。一经出版,便连续占据《纽约时报》畅销书榜首70周,并于1981年荣获雨果奖。
今年7月,广西科学技术出版社将《宇宙》这一著作重新带回人们的面前。在9月23日举行的科学大咖解读卡尔·萨根经典之作《宇宙》的座谈会现场,《宇宙》的出版方负责人何醒说:“作为一部经典,《宇宙》已有两个中文版本,这两个版本从翻译、表述来看已经很完美。但是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们希望用现代的语言重新诠释它,我相信这本书还有更大的价值去挖掘。希望这部伟大的作品会在今天让更多人获益匪浅,同时也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能让经典流传下去。”
选好译者 让其更适合年轻读者
引进一本外文书,如何选择译者相当关键。
《宇宙》的译者由北京天文馆副馆长陈冬妮担任,陈冬妮专事天文科普,对这方面有很深入的研究。何醒说:“我们希望翻译的版本能使这个作品更适合现代的青少年阅读,让中国的青少年获得宝贵的科学和精神财富。陈冬妮曾帮我们翻译过《大爆炸——宇宙通史》,通过读者的反映,我们发现她的译文特别适合现在的青少年阅读,因此我们再次合作,来翻译《宇宙》这部作品。”
回忆起翻译《宇宙》的过程,陈冬妮说:“萨根在科学传播领域是一面不可替代的旗帜,我有机会将他的经典之作再传给中国读者,是莫大的荣幸!但是独自承担20余万字的翻译量,而且自己的本职工作日见其繁,我担心力有不逮。考虑再三才决定接受挑战,于是就有了痛苦与愉悦并存的200多个日夜。”
“这实际上并不是一本纯粹的天文科普书,书里有丰富的天文知识,但更多讲的是一种科学的思想,同时还涉及生物学、历史、基础物理,体现的是一种科普情怀。”陈冬妮说。
精心设计 让读者更了解萨根
《宇宙》责任编辑付迎亚告诉《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记者:“说来惭愧,在接手这本书前从来不知道萨根是何许人也,得到的资料只是一长串的头衔。即使萨根有着这么一长串的职位头衔和拿到手软的奖项,初时也只是觉得,哦,是个很厉害的科学家。”
但在深入了解并阅读了萨根的作品之后,付迎亚感慨,萨根是当之无愧的科普大家,“只可惜在他生活的年代,国内对科普还没有足够的认知,国内曾出版的寥寥数本作品也没有达到其应有的影响,我们曾经长久地错失了这样一位科普大家”。
为了让读者更加透彻地了解萨根其人,付迎亚在与“最佳书籍设计”奖获得者设计师潘振宇反复讨论后,最后,大家构想出另外打造一本别册——《宇宙漂泊者——卡尔·萨根》,将萨根的生平履历、外国媒体对萨根的诸多评价、国内著名天文学家从他身上受到的启发一一收录,让读者能够了解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萨根曾用怎样的天才和勇气打破了科学曲高和寡的局面。
除了增加作者小传,设计师还在章节页上别出心裁设计出具有空间感和层次感的图形,当读者翻阅该书的时候,图形会随着章节变幻出不同的结构。更精妙的是,书中的页码也随着每页的推进而旋转到不同的方位,恰似宇宙中的星河流转。
付迎亚说,为了让读者捧在手心阅读时有更好的手感体验,函套由300克的白卡纸制成,牢固地支撑两本图书,彩色印刷外覆上触感膜。“封面的设计同样别具匠心。宇宙浩瀚无垠,却又藏于须弥芥子之中。设计师便设计了向外翻转的勒口,把‘宇宙’与‘COSMOS’做成模切镂空,与封面正面的星云图案相对应,道出宇宙的细微与浩渺。”
克服困难 达到预期视觉效果
当前期准备就绪,译稿也到位之后,终于迎来了《宇宙》的印制。回忆起这一段历程,付迎亚将其描述为“一波三折”。
“别册由德鲁彦—萨根协会供图,网上关于萨根的资料漏洞百出,他们作为官方组织,希望通过这本书来正本清源,让中国的读者了解到一个真实的萨根。因此,他们要求全文审读别册。”付迎亚说,虽然迫切希望此书早日与读者见面,然而协会的担心亦能理解,因此出版社当即将别册全文译成英语,送与外方审查,直到得到回信:“一切没有问题。”至此,官方审定的《宇宙》终于可以付印。
然而,印刷过程亦是一波三折。
付迎亚说:“封面的设计精美细致,也是对现有的印刷工艺的挑战。模切机器难以实现设计图上纤细的笔画,如果强求,又有折页的隐患;如果将笔画调粗一些,则会牺牲掉原本的美感。无奈之下,只能编辑、印制、设计师和印厂的工作人员反复沟通、尝试,几次更换印刷厂,最后选择了印刷工艺精良、善于制作手工和包装的印厂,并优化方案,保留了部分镂空,余下部分则在勒口背面用彩色印刷,与正面的星云图案保持一致,保持原本的视觉效果。”
正是在这样一步一步的前进中,读者面前才呈现出一个“浩瀚”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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