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飞狐》(图源于网络)
2003年,金庸为《雪山飞狐·后记》补写了几段。其中谈到:“报上还没发表完,香港就有很多读者写信问我:是不是模仿电影《罗生门》?这样说的人中,甚至有一位很有学问的我的好朋友。我有点生气,只简单地回覆:请读中国的《三言二拍》,请读外国的《天方夜谭》,请读基督教圣经《旧约·列王纪上·一六-二八》,请读日本芥川龙之介小说原作《罗生门》的中文译本……”1959年给朋友写信时,金庸“有点生气”。四十几年后写出这节文字时的金庸,犹有几分愤愤之意。
金庸之所以如此“情绪化”,窃以为,主因有二:
一则,这些指认金庸模仿《罗生门》的读者们的见识太过浅陋,完全不明白“自古以来,一切审判、公案、破案的故事,基本结构便是各人说法不同,清官或侦探抽丝剥茧,查明真相,那也是固定结构”,而将其算作了《罗生门》导演黑泽明的首创与专利;如此一来,金庸就成了黑泽明亦步亦趋的学步者与跟风者,显得很有几分“趋时”与可笑,让金庸很是不爽。
二则,我一直感觉,金庸对日本文化日本文学并不如何尊崇重视。
自秦汉到清末,两千年来,中国文化人对日本文化与文学基本就是无视的态度。金庸很传统,继承了这种“上国心态”,对日本文化缺乏敬意。
六十年代的金庸,对日本报业的发展规模表示惊叹,对日本经济恢复之迅也表达过赞佩之意(回看母国的状态,怕是也有几分“妒火中烧”),但他几乎从来没有主动谈起日本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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