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发展没有止境,学习也没有止境。毛泽东在1939年说过一句话:“如果再过10年我就死了,那么我就一定要学习9年零359天。”1959年,他再次讲:“很有些时候,我也不喜欢自己。马克思主义各个部门的学问我没有学好。学一种外国文吧,也没有学好。经济工作现在刚刚开始学习。但是,我决心学习,除死方休。”讲这些话,是希望领导干部们抓紧时间读书学习,以适应新的形势,学会新的本领,同时也传达出他自己生命不止、探索不止、读书不止的执著信念。
求知的欲望和理论探索的使命感,使毛泽东的阅读似乎一刻也不能停下来。从上世纪60年代起,由于年龄大了,他不断让人把一些经典书籍印成大字本来读。1972年会见日本首相田中角荣时,毛泽东指着堆积在书房里的书说:“我有读不完的书。每天不读书就无法生活。”1975年,他眼睛不好,还专门请一位大学老师给他念书。逝世前,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但脑子清醒,仍然坚持看书。可确切知道的是,他当时看的是宋代笔记《容斋随笔》和刚刚编译出版的日本的《三木武夫及其政见》。三木武夫当时正在竞选自民党总裁,看来他临终前很关注此事。毛泽东是1976年9月9日零时10分逝世的。根据病历记录,9月8日那天,他全身都插了管子,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清醒过来就看书、看文件,共11次,用时2小时50分钟。最后一次看文件是下午4时37分,7个多小时后便辞世了。这样的情形,已经不是活到老、读到老,而是读到死。
毛泽东读书,是发自内心地对知识、对真理追求的一种渴望。有这种渴望,才可能用心用脑去真读、真学、真思考,而非浅尝辄止。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攻书到底”。
把阅读视为“攻书”,是古人的说法。1938年3月15日,毛泽东在“抗大”的演讲中提出:“我看这个‘攻’字是有大道理的,就是把书当敌人看,一字一句地攻读。”攻读的目的,是对知识精通探底。对此,他于1939年5月20日在中央干部教育部召开的学习运动动员大会上做过解释,他说:“学习一定要学到底,学习的最大敌人是不到‘底’。自己懂了一点,就以为满足了。”攻书到“底”之法,在挤和钻,一遍一遍地用心去读。1945年5月31日,他在中共七大总结讲话中向大家推荐五本马列著作,又形象地解释了应该如何去挤和钻:“我们可以把这五本书装在干粮袋里,打完仗后,就读它一遍或者看它一两句,没有味道就放起来,有味道就多看几句,七看八看就看出味道来了。一年看不通看两年,如果两年看一遍,十年就可以看五遍,每看一遍在后面记上日子,某年某月某日看的。”这是毛泽东的经验之谈,他也是这样做的。在他留存的一些书籍上,便写有某年某月“起读”、“再读”这样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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