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恩和聂荣臻在蛟潭庄
对他们来说,共产主义是一种生活方式,而不仅仅是一种空谈或信仰。他们的共产主义简单而又深刻,其自然合拍如膝骨之运动,肺脏之呼吸,心脏之搏动……他们愤恨时绝不宽赦,而仁爱的胸襟却又坦荡得足以容纳下整个世界。还说什么不懂感情的中国人!在这里我找到了最富于人性的同志们。他们遭遇过残酷,可是懂得什么是仁慈;他们尝受过苦痛,可是知道怎么笑;他们受过无穷的苦难,可是依旧保持着他们的耐性、乐观精神和静谧的智慧。我已经爱上他们了,我知道他们也爱我。
——《白求恩日记》
一
写下这些文字的时段,白求恩大夫正在平山团身后不远的小庙里创造着“世界医疗救助奇迹”。
一九三八年十一月二十日,山西省灵丘县下石头矾村,寒风彻骨。后方医院里一片冰凉(因为煤源被日本军队控制),王震旅长再次接待了奔波而至的白求恩大夫。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位温和慈祥、驰名欧美大陆的胸外科权威在这里大发雷霆!
诺尔曼·白求恩,受加拿大和美国共产党的委托,三月抵达延安,支援中国人民的抗战。他在延安工作过一段时间,在和毛泽东主席进行了通宵的长谈后,奔赴晋察冀前线。
六月中旬,白求恩刚刚到达五台地区三五九旅旅部时,恰好赶上王震旅长受伤,那是王震亲自带领平山团在看家楼与日军激战,日军向我军阵地投射了毒气弹,王震和许多战士中毒。白求恩马上带领医护人员为他们清洗处理,进行治疗,使得王震和平山团(七一八团)受伤人员很快缓解了症状。
而此刻,白大夫发火的原因是平山团参谋长左齐的右臂受伤。今天,三十五名伤员被从蔚涞公路(河北蔚县和涞源之间)伏击战的战场送来。担架队抬着左齐和一批重伤员,日夜兼程三天三夜才送到了旅部。此刻左齐已是浑身冰凉、奄奄一息。激战时刻,一挺重机枪有了问题,他不顾一切去排除故障,结果被敌人的子弹击穿了右臂。战士们急忙把青砖放到开水里煮热,一块块砌起来铺在他的身下取暖,很长时间他才恢复了一些知觉。
白求恩大夫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口,转回身冲着护送人员大发脾气,之后,他像母亲一样心痛万分地摸着左齐的右臂,摇摇头走出去,必须马上截肢,否则性命难保!翻译董越千悲痛地翻译给大家,因为止血带绑得太紧、太久,整个右臂早已经发黑坏死!白大夫也无能为力了!那时候卫生队的人都没有经过专业培训,平山团的战士刘增英晚年时回忆说:“会缠绷带能止血就上了战场,哪里懂要不断放松止血带保持肢体供血的道理啊!”后来,白求恩大夫组织了数次大规模的卫生员的短期培训,晋察冀、一二○师的大批战地救护员的素质大有提高。
“我们不能再等伤员了!我们的手术台要离战场近些再近些!”白求恩大夫异常“执拗”地向王震旅长提出“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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