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成为自由的人——我们要放下所有的“执”——放下执之后,就“看山不是山了”。因此我们能够超越我们生而被给定的限制,我们才真正成为“人”。
这些想法是关于艺术的,更是关于生活的。所以我终于开始写这本书,这是我的终生之书,贯通之书,也是自我拯救之书。它既是写给我自己看的,也是写给我的同样困惑过的兄弟姐妹们看的。这里的很多话都是我在不同的场合,对着不同的人说过很多遍的。是在回答别人的质疑的过程中渐渐明晰起来的过程,有很多时候也是因为别人的质疑,才开始去寻找答案。
有一个朋友问我:是什么支撑你这么疯狂地工作?从你做作品、写文章策划展览,到现在教书都显得非常疯狂,支撑你这样坚持下来的理由是什么?我的回答好像有一点出乎朋友的意外,我说:是因为好奇心,是因为好奇心得到满足时的那种快乐。所以,我不需要“支撑”,“支撑”是一种来自外部的力量。对我来说,一切只是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刚到中国美术学院的总体艺术工作室教书的时候,做的第一个讲座,我对学生们说:“只有一条道路能让你们感到幸福,那就是:使用和实现你的想象力。”
我始终认为,归根到底,所有关于艺术的讨论仍然离不开关于生活的讨论,那就是,幸福如何可能。我们要开辟用想象力解决问题的生活和艺术道路,要不断的和自己体内体外的成见、定见作长期的斗争。我们要相信:任何事情,除了最为人所熟知的、最常规的,经常也就是最理性的角度,总是还可能存在着别的解决办法的。任何物,任何人,都可以别的方式被使用。这些可能性,我们只不过是还不知道,不要轻率地说他们不存在,我们必须先承认自己的无知。
当我们展示了自己的可能性,就展示了世界的可能性,展示了物的可能性,就展示了造化之奇,是谓“为天地立心”。天地之心,便是万物得以尽其可能性而生长生发,那便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物之用有穷耶?人之才有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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