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其昌的书法以行草书造诣最高,综合了晋、唐、宋、元各家的书风,自成一体,集古法之大成,其书风飘逸空灵,风华自足。进入清代,康熙、乾隆二帝都以董其昌的书法为宗,备加推崇,甚而亲临手摹董书,常列于座右,晨夕观赏。如康熙就曾为他的墨迹题过一长段跋语加以赞美:“华亭董其昌书法,天姿迥异。其高秀圆润之致,流行于褚墨间,非诸家所能及也。”
董其昌 行书唐诗两首 1613年作 绫本手卷
引首:27×93cm;本幅:26×489cm;题跋:26×31cm、31×230
估价:RMB10,000,000-12,000,000
出版:
《董其昌书画编年图目·上》P122-123,人民美术出版社,2007年。
备注:
1.陈继儒、张书云、邢端、黄宾虹、齐振林、邵章、陈云诰、张海若题跋。
2.黄宾虹题引首并题签条。
出版物资料
此卷《行书唐诗二首》作于明万历四十一年(1613)仲春,董其昌时年五十九岁,正是他闲居江南,研精艺事的时期。此卷的书写地点“龙潭学阁”,则应是他在松江白龙潭为自己辟出的一处书斋。本卷以大字行书录唐李欣《夏宴张兵曹东堂》、岑参《裴将军宅芦管歌》两首,中锋直下,转笔处古劲藏锋,可谓含刚健于婀娜,中和之气溢于纸上。盖其生平多临《阁帖》,于《兰亭》、《圣教》,能得其运腕之法,而转笔处古劲藏锋,似拙实巧。
就在五年前,董其昌写出了最为著名的大字行书《岳阳楼记》,他已然远离早年所学二王一路的章法,将字体尽量放大,这也许是他常作行书大字立轴较多的原因之一;此卷恰可视为他转向大字创作的一个明证。《行书唐诗二首》古意尤多,无怪乎黄宾虹题引首为“晋唐遗迹”,诚如卷后张书云所说“其实公于晋唐各家真迹无所不临,而能自出新意卓然成家,其论书法云,字需奇宕潇洒,时出新致以奇为正,不主故常,此赵吴兴所未尝梦见,唯米痴能会其趣。”
黄宾虹题引首
黄宾虹题跋
卷后有陈继儒与张孝思二人题跋,殊为难得。董、陈二人堪称晚明艺坛的双生星,不同的仕途选择并没有影响两者的交往,二人终生相契,虽然人生异辙却艺事同心。所谓“少而执手,长而随肩,涵盖相合,磁石相连,八十余载,毫无间言。”陈继儒跋董其昌作品非常少见,仅有上海博物馆藏《董其昌陈继儒书画合璧卷》、北京故宫藏陈继儒跋董其昌《高逸图》轴,故宫藏陈继儒跋董其昌行书《戏鸿堂帖》,以及台北故宫藏陈继儒跋《董其昌行书诗册卷》,寥寥可数。
陈继儒题跋
陈继儒评此卷为董玄宰扛鼎之作,摄入霜毫雪茧,皆戏鱼卧龙,捻归神运;可不具衣冠,但拜石丈,愿好古君子共宝之。张孝思精鉴赏,富收藏,家有培风阁,所藏晋唐法书、宋元名画皆为传世名品。其中最为有名的便是唐代著名诗人杜牧的《张好好诗》及《女史箴图》。张孝思在此卷留有题记一行:“岁在癸卯清和之朔日,懒逸张孝思藏谨识。”
清末张书云亦酷嗜董其昌书画,他认为此卷与自己所藏以张旭笔意书杜甫诗卷不相伯仲。而此卷挥洒自如极尽回腕藏锋之妙,一种灵和秀逸之趣流溢行间;兼之绫本洁白完好,尤为难得。之后又有邢端、黄宾虹、齐振林、邵章、陈云诰、张海若诸家题跋,可谓流传有绪,为董其昌凿凿可考之名作,洵可宝之。
知剌诰曰谓官(左)、董其昌印(右)
签条
董其昌 行书唐诗两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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