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史前玉器,商周青铜,秦汉古玺,魏晋书法,唐宋绘画,明清瓷器,就如同中国文学之有楚辞汉赋、唐诗宋词般着称世界,并被公认为世界之瑰宝,艺术之巅峰。它们构成中国艺术品发展的基本源流和成就特征,鲜明地刻上了中国文化的烙印,更是历代鉴藏家财富和见识的骄傲,价值和精神的寄托。
中国艺术品鉴藏的历史,与艺术的发展历史有着密切的关系,但它与人类艺术行为起源并不同步。不过人类收藏活动的源头仍可推溯至人类的原始本能时期,即早期对食物的贮存和生产资料的收藏。经过漫长的文明进化,历经不同的历史阶段,鉴藏活动成为一项独立的社会活动。在技术和文化的支撑、催化下,艺术品鉴藏不断地借用了更多的其他手段、灌注了收藏者更多的动机和精神寄托,成为了一种更复杂、更高级的人类社会行为。
考古发现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玉器也许是中华民族最早具有被“鉴藏”属性的艺术品之一。以此为起点,中国的艺术品鉴藏活动开启了至少5000余年的漫长历史。从此,中国人高超的艺术创作,与发达的鉴藏活动相伴相生,鉴藏活动的起伏,又与国家社会的政治、经济盛衰休戚相关。历朝历代的艺术品为国人鉴藏活动之发育和成长,提供了丰富的物质对象,而伟大的文明进程和长期稳定的社会形态,为鉴藏活动的繁荣提供了坚实的存在基础。
中国艺术是华夏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漫长的发展时期形成了独有的根脉和系统,它与华夏民族的宇宙观念、意识形态、思维方式,以及技术工艺紧密相关,特别是技术的发展在艺术创作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它使艺术家的奇思妙想有可能成为千姿百态的物之形态,使众多的实用器物,变成了艺术品而留存于这个世上。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史前玉器,商周青铜,秦汉古玺,魏晋书法,唐宋绘画,明清瓷器,就如同中国文学之有楚辞汉赋、唐诗宋词般着称世界,并被公认为世界之瑰宝,艺术之巅峰。它们构成中国艺术品发展的基本源流和成就特征,鲜明地刻上了中国文化的烙印,更是历代鉴藏家财富和见识的骄傲,价值和精神的寄托。伟大的艺术成就为艺术品鉴藏提供了客观条件,但作为鉴藏者的活动仍受制于外在的社会和技术条件,更与文化观念和时代风尚紧密相连,两者都深刻地影响着不同时期鉴藏者的主观思想。
古代皇家收藏是历代鉴藏活动的主体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中国历代的鉴藏活动的主体是皇家。这一现象无论是传世艺术品自身,还是在各种史志、着录中,都有充分的体现。数千年以来,历代帝王也一直以他们的统治下的国土为文明之邦为标榜,有着崇尚文物,聚蓄典籍、宝藏的传统。
早期的艺术品从其基本特性中延伸的品类群生、彰显教化、煊赫治功的功能,就是王权有意宣示的各种表现,因而为帝王所看重。而随着艺术品形象、直观、美化、娱情等艺术本体特性发育得愈加显着,艺术创作的精神性沟通和悦目游艺的自由舒怀,得到了鉴藏者,尤其是王室的更为充分的认识。历朝帝王,尤其是那些对艺术品抱有浓厚兴趣、鉴赏眼光高人一筹的帝王,大多利用地位和权威,建府立制,或笑纳各方朝贡进献,或收罗天下珍品异宝,充栋内府禁苑;或调集天下名工巧匠,以为己用,形成以礼制政教为主体的“官家”宫廷艺术;他们的作为和标榜,直接影响了当时及后世鉴藏活动的方方面面。因此,中国历代的鉴藏活动的主体是皇家。这一现象无论是传世艺术品自身,还是在各种史志、着录中,都有充分的体现。
《历代名画记》所记汉武帝“创置秘阁,以聚图书,汉明(帝)雅好丹青,别开画室,又创鸿都学以集奇艺,天下之艺云集”,或许是史料记载下的皇家首次大收藏行动。后代的帝王纷纷效仿,尤以新朝初立为甚,并不断在体量上扩充,在管理机制上完善。鉴藏之物供帝王“听政之余,旦夕披玩”。而社会稳定、王朝延续,宫廷往往累世接力,有的帝王自雅才艺,嗜好尤深,古之珍异,已充牣内府,仍更搜葺,以至天下宝物,收罗殚尽。如此高度聚藏的结果,就是所藏文物命悬国运,而最终等待的是王朝倾覆、宝物毁损流散的悲剧。秦汉之前不计,仅举此后的二例足可令人扼腕悲恸。如汉末董卓之乱,内府“图画缣帛,军人者皆取为帷囊,所收而西,七十馀乘,遇雨道艰,半皆遗弃”(《历代名画记》)。东魏侯景之乱,“太子(萧)纲……所有画皆载入江陵,为西魏将于谨所陷。元帝(萧绎)将降,乃聚名画法书及典籍二十四万件卷,遣后阁高善宝焚之……”被史家盛赞的“自江左以来,年逾二百,文物之盛,独美于兹”(《南史·梁武帝本纪》)的累世所藏毁于一旦。类似浩劫几乎每遇重大战乱、帝都失控之际,历朝都会悲
剧重演,屈指数来,宫廷庋藏之殇,竟有十次之多,而造成的损失,实是华夏文明的一次又一次灾难。宫廷收藏是封建帝王专制统治下的必然产物,作为鉴藏史之主要构成,其始末成因,所得所失,洵足后人深刻探究和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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