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东正2017春拍将隆重呈现“乾坤荟萃——旦暮清供”专场拍卖,御制珍玩,文人雅物,不一而足,现甄选数件供君欣赏。
十八世纪 碧玉雕兽面纹仿青铜斝 H 25 cm
《周礼·春官·司尊彝》有:「秋尝,冬蒸,祼用斝彝黄彝。」由此可知斝为商周时期盛酒行祼礼之器。此件碧玉斝,敞口深腹,唇口外侈,口沿上方立两帽状圆柱,帽与柱做螺纹,上下相扣合,即可节省玉料又可彰显匠心。束颈鼓腹,下置三棱形锥足,至底外撇,颈腹一侧设兽首鋬。斝柱及三足较高。腹部三段式开光,内以减地阳文琢饰兽面纹,其间起扉棱隔饰。三棱足一面做凹陷的沟槽,另两面浅浮雕勾云纹,除此之外别无它饰,古朴雅致。
及至有清一代,经济与文化高度繁荣,乾隆帝对玉器推崇备至,并且十分崇尚师古,其御制诗中更是屡有提及,如「琢玉作今器,范铜取古型。俗嫌时世样,雅重考工径。(乾隆四十七年,1782年);「弗令俗工聘新样,博古图中取古式」(乾隆四十九年,1784年);「无取俗时样,教摹博古图」(乾隆五十一年,1786年)。从这些诗句中可知,仿古玉器的模仿对象主要为商周时期的青铜器。而乾隆皇帝的慕古情怀并非止步于器形之美,更有其深层次的寓意,如本品所刻饰之饕餮纹,其御制诗曾不止一次地指出:饕餮纹「象戒贪多者」,而琢制成酒器则是借前人之器警戒今人贪酒之意。
本品取材质略有斑驳之碧玉,十分贴合青铜彝器绿锈漫患之色泽,古意盎然。底足独特,这种一面内凹不封口之腿足,出土彝器实物较少,可参见安徽博物馆藏,于1965年肥西出土之青铜斝,本品既应为乾隆时期由宫廷造办处依照内府所藏类似青铜斝之实物化裁琢制而成。线条流畅达练,造型别致古雅,布局繁简有序,雕工精湛,掏膛规矩,集圆雕、浅浮雕、阴线琢刻多种方法于一体,为清代中期仿古玉器之典型代表。
清乾隆 白玉制海晏河清挂饰 L 8 cm
此坠白玉制,洁白温润,细若凝脂。立体圆雕身姿轻盈的新燕,回首敛翅,圆眼尖喙,爪收拢,尾如剪,口衔一枝海棠,枝叶婉转,轻搭鸟背,随鸟身形而略显折拢,十分写实。
鸟翅及尾羽以根根挺拔的阴线刻画,线条均匀细密,身体结构比例准确协调,一丝不茍,足见玉工之技艺精湛。腹部一侧有孔对穿,可供穿系佩戴。燕衔海棠取「燕」与「晏」之谐音;「海棠」与「海」之简意,寓意海晏河清,天下太平之吉意。典出唐代郑锡《日中有王子赋》:「海晏河清,时和岁丰。」整器玉料上佳,打磨圆润,雕工精细,栩栩如生,将燕衔枝穿云而来,振翅急飞之姿表现的淋漓尽致。并以海晏河清之主题展现乾隆一朝祥和的盛世风貌,极具匠心。
清乾隆 碧玉雕荷花式吸杯 大清乾隆年制 L 15 cm
清乾隆中期以后,碧玉成为宫廷之中普遍使用的玉种,其色内蕴深沈,温润如凝脂,深得乾隆帝的喜爱。
本品碧玉雕成,杯为莲瓣式,花蕊作底,花瓣为器身,花梗作柄。荷梗内空,从梗茎端直通花蕊内,可以吸水。
通体采用浅浮雕及阴线相接合之手法,雕琢花瓣脉络清晰,荷梗处落「大清乾隆年制」六字楷书款。其造型及样式或可追溯于同时期痕都斯坦玉雕工艺。其工艺喜用丰富多样的花叶纹装饰,展现柔美而生机盎然的别样玉器形态。带柄的吸杯造型亦来源于印度及中亚地区带流的碗及壶。本品较薄的器壁也是痕都斯坦玉器特有之风格。整器造型新颖别致,颇具异域风情,予人新颖奇巧的艺术观感。
清雍正 冰糖玛瑙雕菊瓣小碗
雍正年制 D 6.3 cm
碗小巧雅致,仿菊花之造型,腹两层,以极规矩的短阴线雕琢菊瓣纹样,至底渐收,下承圈足。壁面琢磨莹薄,隔可观手,润泽生辉;通体光素,不假纹饰,愈显玛瑙天然美质,晶亮剔透,典雅脱俗。其下镌刻「雍正年制」四字篆书款。不同于瓷器的如日中天,镌刻雍正年款之玉石类器皿,可谓珍罕至极,唯故宫博物院所藏几件为数不多的玛瑙器皿落雍正年制款识。雍正一朝器物皆以清新脱俗著称于世,这与雍正皇帝个人艺术品位与追求是密不可分的。如清宫内务府《活计清文件》的记载:「雍正二年,十三日怡亲王交玛瑙碗两件。奉旨:此碗太厚,随形式往薄里磨做,钦此。」雍正时期御用之器皿,均在内廷恭造的式样规范下创作出来。每一件器皿的产造,皆需经过「呈核再做」的程序,即使如此,当装饰纹样或器形不符合皇帝期待时,整件器物必须重新进行修改、调整与再制。故而此时御制皇家佳器,尽是雅韵秀致之逸品,恰如此碗,清丽脱俗,韵致内敛,充分地反映出雍正皇帝「文、雅、精、细」的艺术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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