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当地时间2017年6月27日,伦敦佳士得“印象派及现代艺术”晚拍将正式举槌,本次共上拍33件作品,其中估价超过亿元人民币的拍品就达到5件,毕加索《写信的女人》、贝克曼《鸟的地狱》、梵高《割麦者》等更是博物馆级别的经典作品,在开拍之前,我们精选了10件大师作品为您奉上一场深度导览,提前体验这场大师艺术的经典晚拍。
毕加索 写信的女人(玛丽·德蕾莎) Femme écrivant (Marie-Thérèse) 1934年
布面油画 80.9 x 64.7cm 估价:25,000,000-40,000,000英镑
1934年3月26日,毕加索为玛丽·德蕾莎创作的肖像《写信的女人》正式完成。
玛丽·德蕾莎在1927年1月走进毕加索的世界,激起了毕加索无以伦比的创造力,玛丽的清纯、活力让毕加索在作品上仿佛焕发了新生。画布成为毕加索表达爱情的场所,那幅著名的《梦》就是以玛丽为原型的创作,那幅作品在1997年在佳士得上拍,同样创作于1932年的《裸体、绿叶和半身像》在2010年5月4日的伦敦佳士得拍出1.064亿美元的高价,也就是说,目前毕加索最贵的三幅作品中,有两幅是以玛丽为原型创作的。而毕加索目前最贵的10件拍品中,有半数是为玛丽·德蕾莎创作的肖像。这幅《写信的女人》,正是以玛丽为原型的毕加索经典作品。
在《写信的女人》中,玛丽坐在一张华丽的棕色椅子上,正在写一封信。窗外淡蓝色的天空淹没在幽静的房间里,照亮了她的细腻特征。布瓦热卢古堡侧面的百叶窗与本画中的窗格相同,表明创作地点位于二楼的工作室里,色彩层次丰富的红色壁纸也出现在作品中,在著名的作品《梦》中也可以找到类似的场景。
由于毕加索和玛丽的恋情长久处于地下状态,通信就是两人交流的重要方式,作品中,玛丽的眼睛向下转动,她写的不是清晰的文字,而是曲折的黑线,在书页表面震动。“他要求我每天写信给他,否则他就说自己病了。”玛丽在一次采访中提到。在创作《写信的女人》时,两人的关系是否已经公开不得而知,但是其中所呈现出带有情色意味的亲密感显露无疑,蕴含了毕加索难以置信的温柔,毕加索仿佛置身于缪斯的神殿,捕捉到玛丽冥想、思考等深入的状态,用传记作家Rosenblum的话来说,具备了情人间才可以拥有的亲密关系和信息,才能画出这幅作品。两人的关系,使得毕加索的作品像是白日梦,充满欢乐,似乎是一种浪漫的逃避主义。毕加索以天马行空的方式想象她,她可能化身成缪斯、斯芬克斯、生育女神……
在这幅作品中,毕加索展示了一些立体主义的风格,二维和三维交织而成。在这幅作品完成之后,毕加索紧接着创作了一系列《两个女人》的作品,可能是玛丽和妹妹二人,红发和黄发的两个女子象征着两种精神元素的交织,而这一组作品,就可以在《写信的女人》中找到灵感源头,也侧面证明了这组作品的重要性。
马克斯·贝克曼 鸟的地狱 Hölle der Vögel 1938年
布面油画 120 x 160.5cm 估价待询
《鸟的地狱》是一个纳粹德国的寓言,纳粹上台后,开始对德国进行民粹主义和国家意识形态宣传,与此相违的艺术家和知识分子们则频频遭受迫害,1937年,纳粹德国还专门举行了一场“堕落艺术”的展览,展出那些所谓“颓废堕落”的艺术作品,贝克曼的作品也在其中。就在一年,贝克曼被迫迁居阿姆斯特丹,随后创作这幅《鸟的地狱》——关于纳粹的黑暗隐喻。
贝克曼曾经是新即物主义的代表人物之一,在一战时期,他曾当过军医,战争的残酷让他反思如何重建人类的伦理和文明,因而常常创造带有讽喻色彩的作品,诸如1918-1919年间创作的《夜晚》,但是纳粹的上台让文明的危机变得更可怕,他也逐渐转向更加激烈的控诉。这幅《鸟的地狱》,终于让他有机会把恐惧、失望和愤怒都表现出来。佳士得印象派及现代艺术部副主席Giovanna Bertazzoni谈到,《鸟的地狱》让人们仿佛想起但丁笔下的地狱,抑或荷兰艺术家博思画面中那种诡异的场景。在《鸟的地狱》中充斥着血肉模糊,一个长着四个乳房的生物正在破壳而出,画面的右下角一个裸体男子被双手双脚被捆绑着,正在被一只鸟型生物施以酷刑,背部被划开四条长长的血痕,一群人类站在血色大门前被持刀的鸟型生物强迫着高举右手,向画面中面目狰狞的女鸟型生物敬纳粹礼,处处都是血腥和疯狂。如同中世纪时描绘的地狱场景。
那些象征知识分子、艺术思想的人类惨遭屠戮,桌子上放着葡萄和书,还有象征光明的蜡烛,在这些怪异的鸟类闯入之前,人类正享受着美好与智慧。之所以用“鸟”来指代纳粹,或许是因为以普鲁士鹰为纹章的第三帝国,而那些支持纳粹衣着考究的富人们,往往被称为锦鸡(Goldfasanen),这些鸟囤积着金币,象征着资本垄断,那些带着眼镜的小鸟,则象征着在爱国主义的幌子下依附纳粹的神职人员,他们被共同汇聚在庞大的纳粹秩序之中,纤弱的知识分子则备受折磨。从蛋壳中出生的畸形的蓝色“女神”,容易让人联想起博思绘画中那些蓝色翅膀的恶魔。这个邪恶的“女神”正在行纳粹礼,拥有四个乳房和尖利的牙齿,战斗种族中生育变成了主要职能,她的背后是一排雅利安女人,等待着类似的命运。
《鸟的地狱》延续了博思(Hieronymus Bosch)的名作《人间乐园》中的恐怖场景,加入古典主义及神话的元素,将现实世界化为笔下不朽的作品,刻划人类承受的苦难,也让《鸟的地狱》超越时间及政治的制约,成为人性的普世象征,可以类比同时期毕加索的名作《格尔尼卡》和马克斯·恩斯特(Max Ernst)《家庭天使》。
纽约佳士得印象派及现代艺术部国际总监Adrien Meyer表示:“贝克曼于1938年在阿姆斯特丹创作《鸟的地狱》,直接抨击纳粹政权的残暴管治。这幅别具象征意义的作品便被公认为媲美《格尔尼卡》的表现主义名作。现藏家于1956年首次尝试收购作品,终于在30年后将作品收归囊中,其后借出于各地大型展览展出。即将举行的拍卖不仅带来一幅作品,特殊历史意义更加可贵。”伦敦佳士得印象派及现代艺术部主管Jay Vincze则说:“我们有幸于拍卖中首度呈献这幅贝克曼的代表作,《鸟的地狱》与毕卡索的《格尔尼卡》同为当时最具政治色彩的画作。贝克曼认为现实可分为精神世界和政治世界,他借此作品叩问观者的内心。《鸟的地狱》具有经典的历史意义,也是贝克曼的艺术巅峰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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