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庚,生于1894年,1983年去世。本名肇庚,字希白,号颂斋,广东东莞人。我国著名的古文字学家、考古学家和收藏家,在篆刻学方面也有很高造诣。图为晚年容庚与夫人。(资料图片)
易新农、夏和顺合著的《容庚传》。(资料图片)
《商周彝器通考》是容庚另一部重要著作。(资料图片)
容庚代表作《金文编》,中华书局1985年初版。(资料图片)
《容庚藏名人尺牍》200余函是容庚先生一生积聚的结果,是先生众多收藏中的重要一项。该书主编、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副馆长倪俊明告诉记者,容庚于1983年逝世,1998年,他的家人将先生一批著作手稿、名家信札、金石拓片等共四百六十种二千多册捐献给中山图书馆,中山图书馆专门成立了《容庚先生捐赠文献汇编》编委会,计划将这批藏品整理后按原貌影印出版,《容庚藏名人尺牍》即是其第一批成果。
琉璃厂是个大学堂
容庚于1922年北上求学,在北京学习、工作和生活二十多年,这段时间是他学术研究的巅峰期,他研究金文和青铜器的代表作《金文编》和《商周彝器通考》就是这段时间完成的。学术研究离不开史料,研究青铜器更离不开出土文物,容庚之所以能成为青铜器研究大家,故宫的藏品首居其功,1926年,容庚被聘为故宫古物陈列所古物鉴定委员会委员,是鉴定委员中最年轻者,因为他精通金文,可以通过文字辨别古铜器的年代及其真伪。当时中国博物馆尚未完备,公家所藏仅故宫一家,除此之外,便是私人所藏和琉璃厂、隆福寺等处文物市场了。如果说故宫是文物的海洋,那么琉璃厂就是一所大学堂,是流动的博物馆和图书馆,容庚的个人收藏是从这里开始的,他的学术研究也由此进一步登堂入室。
容庚最早逛琉璃厂,以购买书籍为主,他当时是北京大学国学门研究生,不过一介寒士,如1925年1月1日容庚日记载:“饭后与三弟游市场,购得旧抄本茅鹿门批本《韩文集选》残本一册,价铜元二十枚,罗复庵 行书联一对,价四角。”1月26日又记:“逛琉璃厂,购《康南海戊戌遗笔》一册。”
1928年4月28日,容庚在日记中写道:“余向不入古玩铺之门,以囊中羞涩,爱而不能得,徒系人思也。”正是这一天,他与范天祥、明义士逛琉璃厂,在尊古斋购得一昜兒鼎(价五十元)、一三羊镜、一得志玺、一宗妇簋。这是他购青铜器之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收藏从无到有,从简到丰,他的《金文编》由此得到充实,他也从此开始了编撰《商周彝器通考》的历程。
热衷收藏书画作品
书籍、铜器之外,容庚最热衷收藏的是书画作品。
1926年9月,容庚与谢国桢、王振铎拜访张伯英,借得王羲之书帖,编辑成《二王墨影》付印,从此对与王羲之、王献之有关的碑帖倍加留意。1933年11月,容庚购宝书堂《兰亭稿》,1938年9月10日,容庚日记载:“九时半至文奎堂,阅《兰亭八十种》,佳甚。尽录其题跋,即午饭亦未食也,四时乃毕。还价千六百五十元,有允意。”第二天,“属文奎堂送《兰亭叙》至琉璃厂,同往请罗复广审定。复广极言其佳。”9月12日,他即付款1650元与文奎堂,购下《兰亭八十种》,这在当时,是一笔巨款。1939年,容庚据此编成《兰亭集刻》,并作《八十三种兰亭记》。1943年3月,他从书商倪玉书处借得《兰亭阁》一卷,马上开始校、临《二王帖》。正因为得益于这一批收藏和持久的研究,上世纪60年代,容庚才敢于在自己家中与康生就《兰亭序》版本问题据理力争,毫不相让。
抗战爆发以后,容庚心绪烦闷,教学研究之外,常以笔墨为乐,寄情于书画之中。1941年底太平洋战争爆发,燕京大学被日军占领,容庚重回上斜街东莞会馆,此地与琉璃厂咫尺之遥,他常常留连于厂甸、隆福寺等地,这个时期购入的明清书画难记其数,从日记中可见一斑。以此为基础,后来容庚写成皇皇巨著《颂斋书画小记》。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容庚开始购藏、研究丛帖,他说:“所居密迩琉璃厂,时至观复斋、富华阁、翠墨斋假丛帖观之,并编录其目,或选购一二。”1953年,容庚“复至北京,丛帖不为时尚,有用作爆竹原料者,收复百余种,如贫儿暴富矣。”容庚研究丛帖成《丛帖目》,而其所藏前不久由广州博物馆编成《容庚藏帖》,共170种270余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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