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春拍：期待中的“回暖”如约而至？

2017西泠春拍中，“兮甲盘”以1.85亿落槌，以2.1275亿元成交。

文徵明《新燕篇诗意卷》

潘天寿 耕罢

　　时值八月，今年各大拍卖行的春拍季纷纷落幕，有关春拍的故事终于尘埃落定，“调整期”仍然是总体定位的关键词。从地域上看，艺术品拍卖仍以北京、香港、上海、浙江、广东、福建等地为主战场。从数据上看，几家大的拍卖公司的总成交额与去年相比基本保持平稳，其中中国嘉德表现抢眼。在行情并没有实质性回暖的情况下，也有让人振奋的信息：上亿拍品频出，时有高价创纪录，新藏家快速果断介入让人印象深刻;而具有风向标意义的是：中国藏家开始深入关注参与西方艺术品，而西方的藏家也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中国艺术品上，呈现出了良好的市场景象。

　　整体平稳 拍卖市场有所回暖

　　6月2日，在今年春拍中率先开拍的北京荣宝获得开门红，1600余件拍品成交率为77%，以总成交额7.75亿元的喜人成绩收官。相比去年增长了近4倍。

　　两天后，匡时国际春拍收槌。两日的拍卖总成交额达13.3亿元，其中中国古代书画等3个夜场斩获4.085亿元，共19件拍品超千万元成交。

　　6月8日，北京保利春拍经过8天共43个专场的拍卖，以24.08亿元的总成交额收槌。本次拍卖会共有2件拍品成交破亿、38件拍品成交额超过1000万元，500万元以上的拍品共有81件，共有4个专场斩获“白手套”。保利上半年拍卖共斩获逾38亿元，成交量位居亚洲第一。

　　中国嘉德春拍总成交额29.4亿元，特别是6月19日晚的大观中国书画夜场，创造出亚洲拍卖史上最大成交金额专场，有3件拍品过亿。

　　其他拍卖公司也各有斩获。6月22日，北京诚轩春拍中国书画、现当代艺术、瓷器工艺品、钱币邮品推出7个专场，总成交额2.38亿元。7月2日，上海嘉禾春拍12大专场700余件拍品共成交2.49亿元。

　　来看香港地区，纵观四大拍行的成绩，完全可以嗅到市场回暖的气息，呈现出良好的发展趋势。苏富比香港春拍总成交额为31.7亿港元，较早前预估的24亿港元高出逾三成，整体成交率为87%，数件焦点拍品打破世界拍卖纪录;保利香港春拍中，中国当代艺术创佳绩;嘉德香港春拍中，齐白石写生稿百分百成交;佳士得香港春拍拍卖出现国际拍卖氛围。这些都显示出艺术拍卖市场在经历了去年小幅度下降后开始回暖。

　　正如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中国书画总负责人郭彤所说：“姗姗来迟的这一季带给我们的喜悦，不仅仅是我们突破了数字上的瓶颈，我们终于又有机会见证一次多年不遇的‘痛快淋漓’——买家争相用数字可以达到的高度去肯定他们所体会到的笔墨艺术可以到达的深度。”

　　静水流深 期待的春天还没到来

　　某些数据看起来不错，但仍有不少隐忧。北京保利从2011年以来，每个拍卖季的上拍量保持在6000件到11400件之间，今年春拍，北京保利上拍8318件，成交5543件，成交率67%。与香港苏富比、佳士得以及中国嘉德相比，北京保利尽管上拍量较多，但整体的成交率却在这四家公司中排在最后。今年北京保利的成交额只有24.09亿元，与去年同期相比下降14%。北京保利要恢复到每季近50亿元的成交额，难度不小。

　　北京匡时拍卖今年春拍上拍2781件，成交1872件，成交率67%，成交额13.32亿元。与去年同期相比，成交额下降了48%。而自2011年以来，北京匡时每个拍卖季的上拍量保持在2000件至4000件，常态的成交率在60%到75%之间。去年12月，上市公司宏图高科用22亿的现金收购匡时国际100%的股权，这在无形中也给匡时拍卖的业绩施加了压力。

　　香港苏富比近年的上拍量保持在3000到4000件之间，成交率也基本稳定在84%以上。今年春拍，香港苏富比上拍了3523件拍品，成交3068件，成交率87%，成交额31.68亿港元，与2016年春拍同期的31.39亿港元基本持平。

　　香港佳士得采取了与香港苏富比类似的策略，上拍量控制在3000到5000件之间，但2011年至今的每个拍卖季的成交率保持在71%到90%的区间。从2016年春拍以来，成交率稳定在79%，今年春拍的成交额24.47亿港元，与去年同期相比下降了13%，这与其老对手香港苏富比相比，略处于下风。

　　与香港苏富比和佳士得两家公司“重拍品品质”的策略有所区别，内地的拍卖公司因为面对更为广大的买家群体，所以每个拍卖季的上拍数量较高。自2011年以来，中国嘉德每个拍卖季的上拍量均在5800件以上，成交率基本保持在70%到80%之间。今年春拍，嘉德共计上拍6747件拍品，成交4857件，成交率72%，成交额29.36亿元，同比2016年春拍，成交额增长了34%，创出2012年以来单个拍卖季成交额新高，但仍然无法超越2011年春拍与秋拍。

　　从对以上五家国内一线的拍卖公司春拍成交数据的横纵向比较，香港佳士得、北京保利、北京匡时与去年同期春拍的成交额相比均出现不同程度的下降，香港苏富比基本持平，有较大幅度增长的只有中国嘉德，这五家拍卖公司占国内艺术品拍卖市场的70%到75%。从春拍的成交数据来看，很多人期望的拍卖市场的“回暖”还没有真正到来。

　　书画仍为支柱 名家精品一枝独大

　　今年春拍中国书画行情格外红火，总成交额继续上升，诞生了十余件亿元拍品，大有追赶前些年艺术市场高潮之势头。市场的买账，离不开各大拍行连续多年来的重兵布阵和大力宣传。比如中国嘉德“大观之夜”，早已成为业界风向标;北京保利“百代标程”专题，已然是古代书画的最高地;而北京匡时多年积淀打造的“澄道”与“畅怀”书画夜场，也使其成为竞争王牌。

　　不难发现，成交价前十的艺术品中，近现代书画作品占比多达7件，留给古代书画的座位仅3席，而且排名前两位的也全是近现代书画作品。今年春拍艺术品市场虽然没有完全回暖，但古代和近现代书画拍卖仍占到整个春拍总成交额的半数以上，让人领略了名家精品书画一枝独大的超群魅力和超高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