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镇守的花梨木罗汉床,无论是坐是卧,想必都能让人心定气闲,怡然自得。(杨林斌摄)
如图所示古代匾牌,对现今读书人貌似也有所启迪与教益。(杨林斌 摄)
“捡漏”一度风靡古玩市场,如今已难得一见。
遇见大咖
在怀化钱币界,敢以“湖南省怀化市老街坊古玩街鑫泉阁”名头,编纂《中国历史年代简表及铸币》一书,欧阳武乃第一人,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人。
73岁的欧阳武现为中国钱币协会委员,这种头衔怀化独此一家,别无分店,他已享受了十多年。欧老1979年开始玩古钱,当时玩的是银圆即袁大头。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即“过苦日子”那会儿,作为资本家的女儿的母亲,经常提醒欧阳武,说为度饥荒,家里的金银细软都用光了,拿去换大米了,接着只能舍出袁大头,继续换米救全家人的命,“我是没办法了,留不住这些宝贝了,儿子你今后要长个心眼,要攒几个光洋留着放着,这个东西很值钱的”,她觉得光洋是她父亲即欧阳武的外公遗留下来的老物件,有价值,是念想,“我把它们败了很过意不去”,母亲的谆谆告诫在当时年纪尚小的欧阳武心里留下了强烈震撼,虽然高成分让他“参军参干甚至参工都没有份”。1979年,他从老家黔阳县沅河乡来到老怀化市盈口乡办工艺厂,担任厂长,无意中看到有人在私下里倒腾光洋,马上回想起母亲曾经交代过他的话,当即对这种老物件产生了浓厚兴趣,随即也以每枚10元-45元不等的价格,陆陆续续收购了百把枚,只收不卖,他的钱币买卖生涯从此开启。没过多久,他又迷上了中国古币、外国银币,并充分发挥自己的手艺活特长,整理出一套囊括英国、法国、德国、荷兰、希腊、保加利亚、俄罗斯等欧洲12国的国王老银币。2001年,欧阳武在鹤洲路开办自己的第一家钱币门店,此后几经辗转,于16年后搬到老街坊古玩街,将“鑫泉阁”的名头高高树起,因为“儿女们对搞这一行兴趣都不大”,业务规模被大幅缩减。
2001 年后的大约 5 年间,钱币生意很好做,每逢过年,客户要货都须提前预订,3000多元一套的钱币都是几套几套地预订,“鑫泉阁”每年营业额随便就是六七十万元,如今每套钱币涨到了8000 元-9000 元上下,需要的人已经不多,整个生意也无法跟那时相比。玩钱币其实只是欧阳武的爱好和副业,当初那家工艺厂于1985年改制后,他曾带领十几号人分流,搞玻璃工艺和装修,那才是他的主业。老人说“我这里最老的钱币是商周时期的天然海贝,大约是公元前400年,最新的是今年发行的以及新中国历年发行的金银币和纪念币”,他的店里,标价最高的洪熙通宝超过30万元/枚,最便宜的是清朝下五帝(即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宣统) 发行的钱币。他有一套囊括19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流通硬币,行话叫低值币,是他花了十多年时间,通过列支敦士登驻中国的钱币总代理帮忙搞定,然后借助他驾轻就熟的装帧工艺组合而成的,但“这个东西我不卖,要留给孙子玩”。
至今,全国搞钱币组合的就欧阳武一人,这让他名气在外。三年多前,南京钱币公司曾因此派人专程拜访他,为他精心制作的组合古币拍照,并主动邀请他合作。此后,市面上相继流传出不少山寨版组合钱币,欧阳武斥其几无例外工艺粗糙、质次价高,地地道道的“便宜货,品位差”。
有店家半年没开张
在古玩界,搞杂件即玉器、铜器、陶瓷等等都沾都做的,可以称作“杂家”,隆回人罗孝旺就是这样一个杂家,他来怀化从商20年,开杂件古玩店开了20年。
年轻时罗孝旺看到很多人,有广东人、江西人、邵阳人,摩肩接踵地来乡下收古物,他觉得这种东西很值钱也很赚钱,渐渐迷上,决意抛开正在经营的药材生意,转而以此为终身职业,坚守至今。他的古玩店先是开在铁道宾馆,后来挪到百货大楼,一新超市,直到文化局要求划行归市,这才搬迁到老街坊。他主营陶瓷、玉器、木雕工艺品,十多年前生意好做,他一个月就能进账将近10来万,其中3成左右是利润,即便三年前,生意也还过得去,“如今差远了,东西不好卖,只能保本经营”。他的客户各地都有,老客户多些。他的存货,单价从几角钱到几万元的都有。
老街坊古玩街是怀化最大的专业古玩市场,一度人气旺盛,如今很是清淡,店主们却又认为“这是符合经济规律的”。辰溪人张必伟悉心打理着他的博古轩,他主要经营木雕、石雕、家具,其中最值钱的是那口石雕太平缸,两年前花 1 万元从会同乡下收来,进店后标价1.6万元,有人出到1.2万元他没卖,觉得一则出价不算高,二来打包装运很麻烦,索性放弃这笔交易,“自己留着做镇店之宝”。
张必伟记得,古玩生意最好时是在2001年-2007年前后,当时他在火车站百货大楼开店,看的人多买的人也不少,很有赚头,“现在是冰点”,好在店子是自己买的,无须房租,不计人员成本,勉强能够撑下去,物业费加上水电费,每月硬性开销不下500元,“如今做这一行的都是自己看店不请人”。他有架花梨木罗汉床系从广西收来,报价不过 1万元;花梨木架子床,报价也只有1.6万元,具备一定的收藏价值和投资价值。他建议大家买年代久远一些的东西,保值+实用,这样才不容易亏。
张必伟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读初中时就迷上了集邮,由此先是接触到古钱币,发现二者可以触类旁通,东西方文化艺术也可以相通,接着耗上了石头木头,结果“不幸入行”。他说因为现在生意不景气,同行中或挣扎或改行,关门的、留守的皆有,各人境遇、心态、实力不尽相同,“前五年很多人还在往这个行当挤,如今估计还有一半左右同我一样不幸的人在坚守”,而最近两三年,干脆已然几乎无新人进入,有人关门大吉时在店门前立个牌子留个电话,转身搞别的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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