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初期在艺术领域,传统观念与现代思潮在巴黎交相辉映,各种创新艺术流派异彩纷呈,莫奈、塞尚、雷诺阿、毕加索、马蒂斯等艺术大师享誉国际,彼时的巴黎俨然已是世界文化艺术的中心,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国的艺术家。中国青年家们赴法求学,冀望于学习西方代表“现代性”的艺术,以期打破中国传统艺术的瓶颈。他们开启了中国美术教育和艺术创新的崭新气象,成为后人敬仰的百年巨匠。
林风眠
林风眠,国立艺术学院(现更名为 中国美术学院)首任院长。出身民间艺术世家的他,18岁时赴上海,一年后赴法国勤工俭学,先入第戎美术学院,后入巴黎高等美术学校,并游学德国柏林。留法期间与留法同学组织霍普斯会,从事现代美术活动。1924年,林风眠在法国斯特拉斯堡的莱茵河宫的展览中展出42幅作品,被《东方杂志》称为“中国留学美术者的第一人”。
▲ 《渔村丰收》
▲ 《秋山深居》
在绘画方面,林风眠油画与水墨同时并进,虽然材料不同,但有着共通之点——以线为主。线的形态在他的油画中甚为粗放,有点令人想起“野兽群”中的表现主义者卢奥。但是它不像后者的凝重苦涩,而有直率而潇洒之感,这种感觉在他的小幅水墨作品中更为明显。关于艺术上线的运用,在西方古典画派中,线是物象形体被强调的边缘,它们依附于自然形态,未曾获得表达情绪的自由,而东方艺术本来就以线为主,它在历代文人画家手中发展了它的表现力度与意象神采的特长。林风眠的抽象因素越来越多,并被赋予了独特的审美价值。
▲ 《坐爱枫林晚》
林风眠笔下的仕女和裸女,既不同于古代的中国仕女,也异于西方的人体画。他的仕女多重情态韵致,柔若无骨,淡如轻烟,像诗若梦,亦真亦幻,似近在眼前而又远在天边,可望不可及。既有古典仕女的典雅风姿,又有马蒂斯、莫迪里阿尼式的娇美优雅,那雪肤凝脂,那纤纤柔荑,洋溢着青春的勃勃生气,又散发出一丝淡淡的感伤,这是林风眠式的女性美。他的妇女人物主题在五、六十年代发展的很完善,如《紫藤花下》、《端坐》、《带有白色瓶花的仕女》这些画幅既表现了丰富的感官之美,又充满中华民族的气派,雍容大度、含蕴典雅之感不只是从人物形象体现,并且贯穿于整个画幅之中。
▲《五美图》
林风眠的静物画,借鉴了西方花卉静物油画的构图样式,大红大绿的色彩与喜气场面又似民间年画。他把民族艺术传统中充盈饱满的雄浑气象与新鲜细腻的实感结合起来,如《大理花》、《鸡冠花》其轮廓有些呆板,但其外形的浑朴又仿佛包不住其内涵的多样,这种内外矛盾统一的手法使一束鲜花更显其蓬蓬勃勃,璀灿鲜明。
许多人认为林风眠是中国现代绘画的开拓者,是成功地实践了“融合中西”理想的艺术家。而我们相信在透过林风眠笔下的绘画作品,他中西融合的概念,并不单单止于在绘画表面的技法表现,而是著眼在东西方审美层面的交融兴提升。
徐悲鸿
徐悲鸿,被国际评论誉为“中国近代绘画之父”。在20世纪上半叶中国艺术进入现代之时,徐悲鸿无疑是艺术界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学贯中西,将西方精湛的写实技巧融汇到中国绘画之中,为传统艺术的革新与发展开拓了新的天地。
1919年,徐悲鸿怀着向西方学习科学和民主、以复兴中国美术为己任的决心,从上海乘船赴法国留学。徐悲鸿考入国立巴黎高等美术学校,师从弗拉孟、高尔蒙和达仰。1921年,徐悲鸿访问柏林美术学院,并先后去欧洲各大博物馆、美术馆悉心观摩和研究历代艺术大师的杰作。历经8年苦读,徐悲鸿对欧洲艺术如饥似渴的吮吸,取得了卓越的艺术造诣。1927年春归国后,徐悲鸿奋力投身美术创作和美术教育工作当中,受田汉之邀,出任上海南国艺术学院美术系主任,同时受聘为中央大学艺术系教授。
徐悲鸿在法国留学期间接受了正规学院派教育,恰逢现代主义流派风靡法国,其老师达仰也是一名写实画家,因此徐悲鸿对欧洲古典写实主义格外推崇。在留学期间,徐悲鸿的油画作品较多,1923年的油画作品《老妇》曾入选法国国家美术展。《持棍老人》《箫声》《自画像》等作品均也得到了法国美术界的好评。
▲《梦中的维纳斯》
回国之后,徐悲鸿逐渐形成了中西文化相结合的艺术风格。他大力主张以素描为绘画的基础,徐悲鸿的素描在注重透视、结构和明暗处理的基础上增加了中国传统绘画以线为规范的虚实、轻重和顿挫的技巧。20世纪30年代初期,是徐悲鸿绘画作品的成熟阶段,他完成了著名的大型国画《九方皋》。在这幅作品中,徐悲鸿跳出了国画勾线填色的法则,采用融贯中西的画法,作品成熟大气,堪称经典。
▲《九方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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