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艺术当随时代。能不能深刻地代表这个时代,把握与保持文化热情与时代同呼吸共命运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难的。回首历史,我们眼前的所有大师,之所以成为大师,他们的作品无一不深刻地反映,代表着他们那个时代的全部或某种鲜明的社会特征和文化热情,并对以后的文化走向与社会发展产生深远影响。
我在绘画创作时也时刻心中环绕着这样的想法。当下时代的话题,有时可以从历史中寻找到蛛丝马迹和线索规律。我的业余爱好对历史兴趣颇浓,不但喜欢传说演义中的古代史,也喜欢风起云涌的近代史。由此而来,我最近几年的绘画作品,题材内容和色调趣味也与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工业文明和蒸汽朋克有关。艺术作品的叙述是一个假想的虚拟平行世界,也许是因为发生在真实世界二十世纪初的事情是距离现在不遥远的历史,又由于科技发展照相发明,让它变成一段摸得着、看得见的亲切史料,在我的虚幻绘画作品创作中往往会用那个现实浪漫时代中的元素和我的作品相互交织对映。
我画那个时代是因为我真的非常有兴趣研究那个充满冒险精神和纸醉金迷的时代,二十世纪初和今天一样是人类工业文明高速发展的最好的时期,第二次工业革命实际上是科技革命,科学昌明、文化灿烂、大师辈出,居里夫人、玻尔、爱因斯坦发表了广义相对论等等等等,因为整个工业革命的强大推动力,当时整个世界无论什么体制都在迅猛发展,就如同今天世界全球化一样,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这是当时大家都认为和平时代会永久持续的原因。
当时世界上国力最大的国家都互为对方的第二大贸易伙伴,你制造的给我,我制造的给你,世界中心欧洲进行了第一次全球化。从社会阶级来说,第一阶级欧洲贵族,经过漫长通婚全部都是一家人,英王、德皇、沙皇都是维多利亚女王的亲孙子、外孙,世界上三大强国的皇帝互相是表兄弟,兄弟亲戚们经常济济一堂聚会。第二阶级,欧洲的中产阶级开始环球旅行,蒸汽轮、铁路如同今天的互联网一般,导致了当时的全球化,中产阶级互相都了解对方国家,可以乘坐巨大的齐柏林飞艇跨越英吉利海峡,可以乘坐泰坦尼克号轮船豪华环游世界。知识分子没有国家界限可以选择住在任何国家城市,巴黎、维也纳、柏林集中了全世界各国大量的艺术家文化人。钱和黄金储备都在伦敦,伦敦如同今天纽约般是世界种族大熔炉,也是当时的金融中心,用电报操纵着世界的股市。巴黎就是如同今天的东京般的旅游城市,昼夜歌舞升平。第三阶级无产阶级,他们听着因特纳雄奈尔的国际歌,各国无产阶级都是一家人,在恩格斯的精神领导下成立了第二国际,不分国家团结起来,各个国家都昂扬向上。
当时的中国,民国二年,欣欣向荣朝着一个看起来会变的很好的国家前进中,刚刚经历完中国历史上第一次真正的国会选举,各党派全国竞选,选举了政府。民选国会立的宪法正在成型,但经历了波折,竞选上台的宋教仁被刺杀,孙中山宣布革命失败在日本重建对其个人效忠的国民党。但当时世界承认了民国国会和北洋政府,承认中国是统一的国家。开始进入了十几年的北洋大发展时代。上海成为冒险家的乐园,称为东方巴黎,真正发展成一个国际大都会,每年都刷新着楼高记录,开始进入城市发展最高潮的时期。
当时欧洲的全面和平已经维持了将近一个世纪,拿破仑战争之后已经100年没有大战争了,几乎没有人认为会遇到战争。所以这个重要的时期,到现在也是一个世纪,跟今天这个时代对比,看看有怎样的警示与启发。100年前的二十世纪初世界格局又是什么样的?
首先,有一个特别特别强大的超级大帝国很像今天的一个超级大国在逐渐衰落中,但是没有彻底衰落连它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就是大英帝国,依然拥有全世界几乎所有时区的领土和殖民地称为日不落帝国,军事上依然是世界上最强大,经济上除了工业一些指标以外也依然很强大,但是GDP在慢慢衰落,这个大帝国稍微有点紧张,但是伦敦任然是世界金融中心,操控和掌握着全世界的财富,英国认为怎么可能会有国家敢跟我打仗呢?
当时的世界有一个急速膨胀的新兴国家,就是德国,很像今天一个崛起大国。他刚刚建国没有几十年,建国之前是一个名义上统一但实际上分裂为众多个小公国的国家,直到几十年前普法战争打败了隔壁邻居法国,才正式建立了基本统一的德意志帝国,这个国家在建国几十年内迅猛发展。柏林,这个新兴工业大国的首都,它原本是整个大德意志帝国中间一个叫普鲁士的王国的首都,这个王国在德意志内部并不发达,是德国东北边陲一个远离政治文化中心的偏远王国,他虽然没文化但特别能打仗,锻造了一支铁血军团,经过数次周边战争最后统一成了日耳曼民族的德意志帝国,柏林也在短时间内由一个边陲大城市成为了新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很像我们生活的某个喧嚣的迅速膨胀的大城市,那是个充满了野心欲望的中心,当时柏林新建有众多宏大的新建筑,街道是世界最宽阔的大马路,柏林每户人家都装有电话,电话拥有量是英国的两倍,德国铁路之发达和今天这新兴国家的高铁一样几乎是其它国家总和。新兴德国是靠普鲁士皇帝和强大的军事贵族体系建立的,这个体系就是:我爸我妈我爷爷打下的天下,父辈缔造的这个国家,由我们这些根正苗红的二代三代继承。在他们高压下事无巨细的管理着德国,新闻出版也要管,人民生活习惯也要管,但是大家都还觉得明天会更好的这样一个国家booming的速度和今天的某国家这几十年booming的速度是不相上下。到了100年前二十世纪初的那个时候,就几乎打算全面超越大英帝国。但却因为在世界上有海外利益的殖民地不够,总体实力还是不如英国。这个急速膨胀的老二想和老大聊聊这世界,有点要虎视眈眈但是也没有到准备用战争手段跟老大聊聊这世界的意思,还是在工业、科技、文化方面来竞争。当时世界老三就在老二旁边,而且和老二有世仇,对比今天谁就不说了,老三就是普法战争被打败了的法国,赔了款还老要不停道歉,基本是这样一个当时格局。
老大发现虽然自己在衰落但还是老大,还有管理世界的很多义务,要花很多成本。全世界哪里出什么事儿还要主持一下,各个殖民地闹事都要管一下,老大是一个民主政体,在道义上只有表达正义,其它国家才服他,用了好长时间在全世界推行民主,就好比今天世界每年的人权报告一样。英国自己花了很长时间在全世界推动废奴、推行议会、讲究平等、解放这个、解放那个。在花了大量的金钱后,大英帝国发现自己慢慢有一点撑不住了。而这个世界老二各项工业指标开始全面超越老大的时候就开始有了想法,觉得我不能单钢铁生产超过你,不光煤炭生产超过你,不能只是铁路全面超过你等等,很像今天世界某世界工厂。老二想更多影响世界分一杯羹,于是也开始出发搞殖民地,但是发现自己的成本比老大当年高得多。老大运营世界几十年找到一套先推广信仰后推广民主的办法,被老大统治的世界总的来说变得文明,形成平稳、相对能控制成本的运营方略。而迅速成长的德国当时却是一个专制国家,海外大多用得是英国体制不用德国体制,老二不但在世界推行不出自己的体制而且还有一种恐惧,害怕老大的制度影响了自己,当时德国皇帝威廉二世最怕的就是君主立宪,最好就他以及他从普鲁士带来的那些军事贵族后代们和官二代们说的算,不要议会制约等等,德国其实名义上也有一个不起制约作用的帝国国会。所以德国发现世界推广成本高的原因是别人不相信他的体制,不相信他的管理能力,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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