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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广慈:从艺术家到商人

2017-01-19 18:16:46 

瞿广慈:从艺术家到商人

稀奇北京银泰店一隅

瞿广慈:从艺术家到商人

瞿广慈:从艺术家到商人

瞿广慈的代表作品被制作成艺术衍生品,图为《天使系列》(左)和《一切皆有可能》(右)

  作为中国当代艺术最著名的雕塑家之一,瞿广慈有两重身份:艺术家和商人。世人常常热衷于探讨这两重身份的矛盾性和分裂性,而瞿广慈说,他如今的商人身份比艺术家身份更有意义——他一手创立的品牌“稀奇”改变的不仅是当代艺术品市场价值和价格偏离的现状,他更希望改变中国社会长期僵化和陈旧的审美。

  近期,“瞿广慈个展——终北国”在北京今日美术馆开幕。瞿广慈称自己是义无反顾地陷入“终北国陷阱”,建构了朋友、自我和物质三大世界。“我希望这种差别能给我们更多的思考,到底什么是物质,什么是精神。就像不少人问我究竟是艺术家还是商人,其实我不是在跨界,而是在做一个人。”

  北京三里屯,把瞿广慈和向京夫妇的“稀奇”压在了地下一层。对于习惯于游离在雕塑之间的瞿广慈来说,稀奇顶住的可不仅仅是楼上林立的重量级世界著名品牌。

  现在的瞿广慈又多了一重身份,他是“稀奇”的老板,一个名符其实的商人。作为中国著名的雕塑家之一,他和向京少年成名,瞿广慈一毕业就获得全国美展的大奖,也较早就被市场认可。如今,他和向京大部分最成功的雕塑代表作品,被制作成艺术衍生品摆在稀奇的店铺里,其中包括瞿广慈早期广受关注的《一切皆有可能》。

  很多外国人看到这个站在树枝上打高尔夫的小人儿都觉得无比幽默,但对于瞿广慈来说,这件雕塑不光严肃,小人儿在树枝上挥出的这一杆更是意味深长。“这有点像我们这一代人,我们小的时候,谁又能想得到会有今天的一切呢?”

  从体制内出走的艺术家

  上海闵行区一处破败的里弄深处,曾是瞿广慈和向京的工作室。在那里,瞿广慈浇铸过一个汽车模型,这是陪他们完成人生迁徙的重要成员之一——一辆吉普车。1999年夏天,瞿广慈研究生毕业,他们就是开着这辆吉普,载着他们的两只小狗“黑皮”和“花花”,从北京到了上海。

  彼时,瞿广慈已经少年得志,他在1994年25岁本科毕业时,其作品《王府井》就得了第八届全国美展大奖、北京地区金奖,是当时年龄最小的获奖者;30岁时作品《天路》再获第九届全国美展铜奖。

  而在去上海之前,向京在《大众电影》杂志做美术编辑。上班要起大早,晚上经常加班到很晚。当时没有手机,赶上向京加班,瞿广慈就一直在车站等。一次,向京下班已是后半夜,瞿广慈脸上盖着报纸早已在车里睡着了。向京看着睡着了的瞿广慈,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那一年,向京只完成了两件小作品,瞿广慈几乎什么都做不出来。

  在上海,他们任教于上海师范大学雕塑系。学校领导为了让他们安心留在学校,把学校在市中心仅剩的唯一一块还能够盖房子的空地,给了他们做工作室。瞿广慈不敢相信,他问校长:“这块地将来是属于美术学院还是学校?”校长回答:“都不是,是你们的。”

  “后来,每次有朋友来到工作室做客,也都不敢相信。他们觉得,学校怎么会把这么好的地方给了两个这么年轻的老师。”瞿广慈说。

  在上海师范大学,年轻的瞿广慈仕途一片光明,他先后担任过教研室主任和美术学院院长助理,主持了上师大的“无形画廊”。用向京的话来说:“学校给了我们一间小工作室,立刻可以开始做东西了。教学生,也是讲跟专业有关的事情。生活一下子变得简单,这很适合我俩的性格。”

  随着教学的年头越来越长,瞿广慈发现自己在面对学生们年轻的“生命力”时越来越力不从心,无论创作还是生活。“无论在学生的创作还是生活中,我介入得越多,越心有余力不足。”2007年,瞿广慈和向京递交了辞呈。

  从“集体主义”到“鸟儿问答”

  在学校的7年当中,瞿广慈有5年都没有创作。从附中到研究生,一直从美院系统走过来,瞿广慈有太多的教学理想。“有四五年的时间,我做创作做得很少,大多数是在做教学实验。”正是这样,他也同时积攒了一种能量,“等到最后两三年再做创作时,觉得整个人的状态都非常好。”他把在体制内的体悟,全部消化在作品中,就这样,“集体主义”最终成型。

  2007年9月,瞿广慈在上海证大美术馆举办了名为“集体主义”的重要个展。这个个展开启了瞿广慈创作生涯的一个重要时期——“革命浪漫主义”在上海悄然拉开。

  2009年,瞿广慈和向京又做出了人生的又一重大决定,他们决定离开上海,回到北京。当年的“黑皮”和“花花”已近暮年,瞿广慈和向京也已进入了最丰富的创作期。带着他俩所有的助手和员工,他们回到北京。

  此时,瞿广慈发现,过去的愤怒、不满、春风得意和一些化解不了的矛盾都不再重要了,当时间和空间的载体发生变化后,他突然发觉,自己的表述方式也发生了改变,他开始有意识地去思考这些问题。“一瓶酒倒得差不多了之后,就只有余香没有酒了。”

  体制、政治在瞿广慈的生活中变得愈发稀薄和遥远,他开始面对真实的自我。“过去10年,匆匆忙忙地做当代艺术,不管它溅起了怎样的水花或者有多少涟漪,但这些东西都不重要了。因此,我不得不开始面对自己最真实的一种东西或细节。”

  2010年12月,瞿广慈的个展“鸟儿问答”在北京的偏锋新艺术空间展出。从“集体主义”到了“鸟儿问答”,瞿广慈也从上海彻底到了北京。展览展出的16件作品包含了瞿广慈回京后,两年的创作和心态记录。与他在上海时期的“集体主义”相比,“鸟儿问答”有中国古代画论中“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状态,这也同样反映了瞿广慈在北京生存中面对的新问题:自身生态的交互关系已成为几近中年的他所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

  商人不是一个坏名词

  2010年,瞿广慈和向京夫妇创办了以他们雕塑作品为原型的艺术衍生品品牌——“稀奇,X+Q”。这个名字是向京弟弟的神来之笔,“X+Q”正是夫妇双方姓氏的首写字母。

  瞿广慈并不觉得稀奇的定位是艺术衍生品,他觉得,稀奇是“礼物”。这个“礼物”除了商品本身可以作为礼物馈赠的属性以外,也是瞿广慈和向京送给当代艺术、社会和慈善的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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