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风是学术之本。学风是治学的理念和态度,追求真理的科学精神和服务社会的道德责任,是学者的首要品质,它们构成了学风的核心。学风是学术研究的生命和学术成果的灵魂。要克服学术不端和学术腐败,必须加强学风建设。科学的学风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生命和灵魂。党的十五大报告指出:“对待马克思主义,有个学风问题:究竟是从本本出发,还是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来研究和解决中国的现实问题。”报告突出强调了科学的学风对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重要性。
学风不是外在于理论的某种东西,而是贯穿理论中间的精髓和灵魂,是理论本身所包含的科学精神和原则,是人们研究问题、建构理论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所谓马克思主义学风,是指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中最值得坚持和发扬的部分,是指引我们事业前进的根本保证。从这个意义上说,学习理论和弘扬学风是内在统一的。学风问题是思想路线的核心问题之一,学风方面的斗争是思想路线方面的斗争,党内思想路线的分歧首先是以学风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平时我们讲的思想路线问题,多数情况下也与学风问题紧密相连,从王明把共产国际决议和苏联经验“神圣化”,到“文化大革命”中的“句句是真理”,再到粉碎“四人帮”之后的“两个凡是”,我们党在思想路线上的拨乱反正,主要是同“唯书唯上”的教条主义、本本主义进行斗争。学风好坏不仅直接关系到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命运,还关系到党和国家的命运。改革开放前夕,面对“凡是派”所谓“丢刀子”、“砍旗帜”的责难,邓小平无所畏惧,郑重地把学风问题作为事关社会主义命运的重大问题提到全党面前,支持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为重新确立党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奠定了基础。
学风问题的重要性在于,它是指一个人和一支队伍的学术追求和学术境界。有了这种追求和境界,才能出成果、出人才。所谓学术大师的“学为人师,行为示范”的含义,最重要的是指他为学界确立了某种学术风范。在哲学研究所成立之初,我国几乎所有的老一辈著名哲学家,如潘梓年、金岳霖、贺麟、冯友兰、李达、杨献珍、艾思奇、胡绳等,都参与了哲学研究所的创建和发展。他们不仅为我们留下了一批传世之作,而且为我们留下了志存高远、淡泊名利、以学术立命、专心治学的学术风范。在老一辈学者献身学术的精神熏陶下,几代青年学者不辱使命,努力攀登学术高峰,克服收入低、科研条件差等困难,心无旁骛、刻苦钻研,为我国的哲学学科体系建设作出了重要贡献,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大讨论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冯友兰多次表示,要理解他的学术成果,要区分“迹”和“所以迹”。他说,我的文章和著作,都是我走过的痕迹。实现民族振兴是我的“所以迹”。有了这个“所以迹”作为精神上的支持,才能不断地勇往直前。为此,他提出了人生境界说,这个人生境界也是他的学术追求的境界。1938年冯友兰和金岳霖讨论中国会不会亡,得出的结论是中国不会亡,因为中国的学问和思想不会亡。这场讨论,激发了他们的学术激情,冯友兰接连写出了《贞元六书》,金岳霖也先后写出了《论道》和《知识论》,由于《知识论》手稿在躲避日寇空袭时丢失,
要从价值观入手解决学风问题。学风问题不仅属于认识论问题,而且与价值论密切相关。唯物史观认为,价值关系是主客体关系的固有方面,人们在从事认识活动时,总是具有特定的价值指向性。因此,学风的基本问题既表现为理论与实际、主观与客观的关系方面,也表现在科学理性与价值理性的关系方面。价值理性总是渗透在认识过程中,规范和影响人的知识获取和治学态度。不同的学风反映的是不同的价值理念,价值观念的变化制约着学风的流变。一个时期以来出现的学风问题,都与价值观念的变化有关。
在市场大潮的冲击下,社会风气由过去的理想主义向现实主义回归,学术界的价值观念和治学心态也发生着重要的变化,一些人不再以学术为志业,而是以学术作为赚取名利的手段,急功近利的浮躁学风必然导致泡沫学术和粗制滥造。个别人为了达到卑劣的目的,明目张胆地剽窃、抄袭他人成果。学术界是“社会的良心”,不良学风的泛滥,不仅会影响学术圈的声誉,更要紧的是学术道德失范所导致的学术队伍的垮塌,无法实现学术界应当承担的神圣使命和时代责任。因此,解决学术不端问题,既要改革现有的学术制度和评价体系,更要加强学术道德建设。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报。录入编辑:乾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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