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方 | MOCUBE
朝阳区酒仙桥路2号798艺术区706北2街
2016.12.24–2017.02.23
杨光南,《霾》,2016,铝支架,电机,刷子,亚克力,灰尘,180×69×60cm.
杨光南个展“清洁”在社交媒体针对雾霾以及相关部门一波高过一波的讨伐声中发生,开幕当天北京的天气状况由白天的多云转向了夜间的霾。
展览题目“清洁”与艺术家上一个个人项目“消化不良”似乎存在某种关联,或许可以看作艺术家针对现实语境做出的连续反应,但显然其意图不只是展开对于日常的批判。正如此次展览介绍中所说的,“清洁”既是一种“带有自省色彩的动作”,也可以“制造一场灾难”,可见艺术家对“清洁”本身也保有省慎的态度。
展览共展出了《天空,天空》(2016)、《格式化》(2016)、《霾》(2016)和《清洁》(2013)四件作品。位于展厅入口处的《天空,天空》颠倒了比喻天空的蓝色光和具备未来地景既视感的铁质几何体的位置关系,在此种错置的结构之外,作为观众的我们居高临下,拥有上帝视角的同时又冒有“同谋”之嫌;而《格式化》自身具备了“独裁者”的潜力,艺术家用一些蓝色“滞留物”对其管道进行穿插制约,使得“格式”呈现出无法发生的尴尬与窘迫;虽然《霾》将讨论如愿推向了热点,但实际上观众并没有太多参与的余地——非互动的机械装置,以及作为被讨论者的“霾”的工作逻辑处于半透明或不透明状态;影像作品《清洁》关于家务劳动,并启用了天安门这一符号,显示器被悬挂在狭小空间的天花板上,观众在忍受刺耳刮拭声的同时还要忍受“仰望天堂”给颈椎带来的压迫。
德波在《景观社会》中说过:“景观自身展现为某种不容争辩的和不可接近的事物……实际上它已通过表象的垄断,通过无需应答的炫示实现了。”艺术家试图借由探讨景观的生成与形式之间的关系来提示一种新秩序,但因所指景观强硬而自闭,迫使艺术家几乎采用了一种更为强硬和自闭的形式——也正因为此,如作品《清洁》中显示的那样,此次“清洁”更像是一次“物理”层面上的清洁。进而我们可以试想,如果改变事物间的更深层次结构,或放松作品内部的组织形式,或打破作品之间的平衡关系,形成一个相对缓和与开放的形式,使它与景观的关系更加暧昧复杂,“清洁”也许会更接近于一次“化学”反应。
— 文/ 张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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