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7日下午,诗人陈先发携鲁迅文学奖获奖诗集《九章》中英双语版在安徽图书城开了一场分享会。 诗是否可以通过另一种语言传达?当代诗歌读不懂?陈先发觉得,诗是一种生命现象,不要用求答案的心态去理解一首诗。
对《九章》的翻译曾经很绝望
2018年,诗人陈先发凭借诗集《九章》斩获第七届鲁迅文学奖的诗歌奖,结束了安徽自1996年以来的“鲁奖零纪录”。作为陈先发最近三年的作品集成,《九章》全书包含16组九章作品,以一种全新体例彰显了鲜明的个人风格。下午与读者见面的《九章》英文版是由哈佛大学梁枫博士译成,她也专程从美国赶来参加了分享会。在分享会上,陈先发也表达了对英文版的高度认可。
“说实在话,虽然很多年轻人拿着我的诗,但我觉得他们可能不一定喜欢我的诗。我的诗歌是以相对晦涩和意象复杂著称。梁枫老师如果不是对汉语言的精微之处和英语的表现力有非常深刻的把握,难以完成这两种语言在《九章》上的转化。”陈先发说,之前对自己的能诗被翻译成另外一种语言一直是感到很绝望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她是我的救命稻草。”
复杂的诗才能对应复杂的生活
“诗是一种很难传递的东西。它和外面的春天一样,是一种生命现象。”陈先发认为,一首首诗就像一个个人,有不同的性格。有的清澈见底,有的晦涩难懂。“有人说当代诗歌读不懂。我都会讲一个故事。有人问毕加索,你的画我怎么看不懂。毕加索反问,你早上起来推开窗户听见鸟鸣你愉快吗?你听得懂鸟鸣吗?这句话里隐含了隐含当代艺术和当代诗歌一个非常重要的原理,就是不要用求答案的心态去理解一首诗,而是要去感受它。鸟鸣是一种生命现象,诗歌也是。”
陈先发认为,当代诗不像古体诗有唯一接近正确的答案,现代诗的意义是多向性的,一千个人读一首诗可能有一千种答案,而这恰恰是当代艺术的魅力。“它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提供了更多的理解生活的路径和方法。”
《九章》每组由独立的9首短诗构成,9首之间内在气息上相互融通、主旨与结构上呼应连接、语调语速上时驰时缓,构成一个有机而通邃的整体。陈先发表示,唯有复杂的诗才能对应当代复杂的生活。他用“混合现实”来形容当代人的生活。“虚拟空间里的很多内容介入了我们的生活,很多充满想象力的事物进入了我们的生活。只有当代诗歌的复杂性、多向性才能与我们对生活的忠诚匹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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