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届“京师南国文学论坛”系列活动在北京师范大学珠海校区举办
春天的珠海,葱茏蓬勃、春意盎然。众多文学名家的到来,给这座南国名城营造了浓郁的人文气息。4月13日—14日,由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主办的首届“京师南国文学论坛”系列活动在北京师范大学珠海校区举办。在为期两天的系列活动中,莫言、余华、叶兆言、欧阳江河、西川、毕飞宇、李洱、东西、贺绍俊、谢有顺、张清华等知名作家、评论家齐聚珠海,为在校师生和文学爱好者们带来了一场文学的盛宴。
首届“京师南国文学论坛”系列活动现场
余华正式加盟北师大,与莫言30年同学成同事
莫言在论坛上发表主旨演讲
13日上午,北京师范大学“京师杰出教授”莫言先生授予仪式、余华教授聘任仪式在该校珠海分校举行。仪式上,北京师范大学副校长陈丽致辞,她特别提到莫言和余华两位先生与母校北师大30年的深厚情谊。1988年,两位作家曾就读于北师大与鲁迅文学院合办的作家研究生班。2013年,莫言先生重返母校,出任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主任一职,为中心建设、北师大文科建设与发展作出卓越贡献。而余华自2014年成为驻校作家起,便为北师大的文学教育、国际交流做出了重要贡献。北京师范大学副校长王守军主持活动。
陈丽为莫言颁发聘书
“余华他是我的好朋友、同学、同行,也是大家都非常尊敬的非常喜欢的一个作家”,莫言眼中的余华是一位非常严肃、认真的作家,也是一位作品数量不多但影响力极大的作家,他的《活着》至今发行2000万册,长据图书畅销排行榜首位。莫言回忆起二人同窗时期的写作生活,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我和余华睡的距离只隔了一米,他在门口替我站岗我在里面创作,他写《在细雨中呼喊》时,我在写《酒国》,我们彼此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也可以听到对方的笔尖在纸上摩擦的声音。”莫言对余华的文学创作充满期待,“期望着他在教学的同时,再写出像《活着》一样永远‘活着’的小说”。
余华在论坛上发表主旨演讲
陈丽为余华颁发聘书
“30年前我们成为同学,那个时候莫言肯定也不会想到,我更不会想到,我们最后竟然会成为北师大的同事。”余华回忆起自己曾将莫言的《酒国》初稿背到浙江刊物投递却遭到拒绝的往事,“占了我四分之一个行李箱”,但余华认为这并不影响《酒国》是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从苏童,到张清华、西川、欧阳江河,余华感谢北师大将这些不可能的聚到一起的人聚集到了一起。
欧阳江河致辞
叶兆言致辞
在作家们互相调侃、追忆往昔的严肃又不失活泼的气氛中,叶兆言、欧阳江河、毕飞宇分别致辞。“许多成功人士喜欢余华,他们在等待余华,许多不如意的人也喜欢余华,仿佛余华在等待他们,我想说这就是余华在当今的意义”,对于余华的文学创作,毕飞宇严肃而又充满敬意地评价道,“余华是一位本质主义者,他的简单陈述让他大放异彩,他描写的是悲伤,我们获得的却是力量,他描绘的是寒冷,我们看到的却是光芒。”
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珠海校区挂牌仪式现场
作家东西致辞
随后,陈丽、王守军、莫言、叶兆言等共同为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珠海校区揭牌。东西在致辞中表示,大学与作家天生就是亲密关系,当年鲁迅先生也是一边教书一边写作,而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也曾成为弗吉尼亚大学的驻校作家。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的成立,搭建了一间大学与作家如何亲密相处的样板房,在拉近中国文学与外国文学的距离的同时,也拉近了大学生与作家的距离,让阅读当代中国作家的纯文学作品这一艰巨事业得以在校园展开。“今天的挂牌仪式就像把北方的红高粱种植到了南方,让我们共同祝福这株红高粱不仅很快适应南方的水土,而且顽强地活着,”东西祝福道。
首届“京师南国文学谈论”现场
我们常说,文学来源于现实生活,文学反映现实生活,然而,文学如何抵达现实这个问题常常成为我们讨论的盲区。文学想要抵达现实,作家和读者缺一不可。4月13日下午, “文学如何抵达现实”的论坛将作家和读者两个群体聚集在一块儿,以陈述和对话的方式探讨这一主题。
在主持人欧阳江河看来,“抵达”可用网络词汇“链接”来替代,我们时常在地铁等公众场合看见捧书阅读的人,说明文学是活生生地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日常生活中的。而对于作家而言,任何写作都不是虚构或者只是自恋,它一定会抵达一种公共现实、心灵现实,它有历史的维度、时代的维度。那么,究竟什么是现实?文学通过什么途径来抵达这个现实?在座的作家、批评家、评论家从各自的角度,认为文学并非现实生活的照搬,正是每个人抵达现实的方式不同,造就了丰富多彩的文学世界。
莫言在论坛上讲话
“有出息的作家都想创作似曾相识但又存在的现实,只有创作出超越生活、预示未来的现实,他才真正进入一个艺术创作的境界”,如同自己笔下离奇魔幻、瑰丽多姿的现实世界一样,一开场,莫言便高屋建瓴地给现实以文学的定义。他指出文学离不开现实,但是又不会仅仅满足于反映现实,文学的现实要里面有历史、有当下,也有未来。
余华则通过分享一则新闻来说明新闻和文学的差异,“当两辆卡车在公路上相撞,两位司机当场死亡,在这条新闻的最后,记者写到:巨大的相撞声,把公路两边树木上的麻雀全部震落在地,有些昏迷,有些死去了”,余华认为“就是因为这一笔,我觉得这个卡车相撞变成文学了。”在他看来,新闻和文学虽然都要抵达现实,但是新闻关注正在进行中的,而文学则是结束以后的。
首届“京师南国文学论坛”现场
“在任何时代,现实都大于文学”,李洱举例说,余华写《活着》的灵感究竟来自戴草帽的老农还是黑奴,抑或悲伤的少女?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在李洱看来,这一定是一个综合的现实来源。
东西认为,现实的另一个词是真相,如同生活在大数据时代的我们,只需动动手指便可实现一切生活所需,长此以往,人将变得越来越冷漠。作家也是如此,如何打破横亘在现实和读者前面的这一道无形的墙,需要作家们走出“舒适区”。
西川为论坛作总结发言
毕飞宇直言道,“每个人的性格决定了我们抵达现实的方式”。在他看来,抵达现实的方法跟智力、想象力无关,而是性格导致的,作家更是如此。他用沙漏来比喻身边的莫言和余华,如果说余华是沙漏的上半部分,将所有事物归结为一个点的话,那么莫言则是下半部分,以点散开、以小见大。
贺绍俊认为,“我们的文学应该就是由现实所造成的,无论是现实主义还是魔幻主义,都应由现实生成”。在他看来,如果将现实比喻为一个核桃,对于现实更有价值的东西则是藏在里面的核桃仁,破壳方能抵达深度的现实。而文学则是破解核桃的武器,使得我们突破自己的局限。同时他提出,我们可能陷入了一种“意识形态的魔咒”,在这个魔咒下我们认为所有的文学,不管是诗歌还是小说,都要从中间看到一个我们的感官所映射出的现实图景。但莫言的《檀香刑》告诉我们,恰恰是非现实生活中存在的刑罚,使他的作品达到了现实深处。“文学抵达现实是多种方式,有可能是反现实的”。正如叶兆言说,“我现实生活中一直用文学来逃避现实,文学可以让我离现实远一些”,他抵达现实的方式恰恰是逃避现实。而谭畅则认为,文学可以起到“软化”现实的作用。
谢有顺表示,所有的作家都是现实主义者。每个作家都用自己的方式来言说这个世界,今天我们对现实的理解是对现实的极大简化和缩写。“我们太迷信确定的东西,这已经成为了对人的精神新的礼教,而文学的存在则是反抗礼教。”他提出作家要有重新想象人的生命世界的能力。从某种角度而言,作家也是在不断地创造现实。这就是文学之于今天的意义。
学生提问环节
张清华、西川、杨克、卢卫平、郑小琼、韩春燕、朱燕玲等参与研讨,现场的学生们就文学阅读和创作中的产生疑问与嘉宾们进行了互动。
首届“京师文学论坛”现场
14日,7场文学活动将在珠海校区的各个角落进行着,“通向人性奥妙的发现之路:北师大国际写作中心(珠海)住校作家毕飞宇入校仪式暨主题对话会”将举行,西川、阿来、叶兆言、毕飞宇、余华也将分别为师生、文学爱好者们带来文学讲座和专题对话。北师大珠海分校的四月,注定属于文学。
参与论坛人员合影
论坛现场济济一堂
在场嘉宾被发言者的幽默逗乐
在场听众纷纷举起相机留下精彩一幕
嘉宾们听得兴致盎然
莫言为学生们签名
余华为学生们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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