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10日,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徐怀中先生的长篇小说《牵风记》,在北京图书订货会举行发布会。文学评论家施战军、朱向前、潘凯雄,与徐怀中一起畅聊了《牵风记》创作中的坎坷与甘苦,及其小说背后的故事。作为《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拿到稿子“吓了一跳”。他感觉小说不像年近九旬的老爷子写的,而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写的作品。里面的精神气质,情感状态完全是一个年轻人内心激荡之下才有的文字。”
不再瞻前顾后
放开手脚作最后一搏
小说以1947年晋冀鲁豫千里挺近大别山为历史背景,主要讲述了三个人物和一匹马的故事。投奔延安的青年学生汪可逾,路经“夜老虎团”驻地,因一曲古琴《高山流水》,与知识分子出身的团长齐竞相识,成为这位年轻指挥员部下的一名文化教员。汪可逾聪明灵动、冰清玉洁,是美的化身,小说因她牵出了一段段战争岁月的甘苦。徐怀中以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方式描写战争,探寻战火中的爱恋与人性。徐怀中是挺近大别山行动的参与者,小说中每个人、每个故事特别是细节,都有很强的历史真实性。从小说中可以读到关于战争史、战略战术、兵法兵器等方面的知识,体会到作者丰厚的军事学养。
九十高龄还写出长篇小说,被很多人惊叹其创作力之旺盛。但徐怀中感慨的是,“我心想,他们本应该问我:你为什么一拖再拖,直到90岁才拿出这本书,你早干什么去了?”其实,早在上世纪60年代,徐怀中曾写过《牵风记》的雏形,将近20万字,但小说手稿被销毁。半个世纪后,徐怀中再次起笔,写出《牵风记》。他说,“历经沧桑风雨,跨越世纪门槛。一路蹚过来,我不再瞻前顾后,必须完全放开手脚作最后一搏。”
写作就好比爬行
双手扣在泥土上步步向前
为什么对这个题材念念不忘,《人民日报》2019年8月20日刊登的第十届茅奖获奖者各自写的创作心得体会中,徐怀中提到,“《牵风记》以1947年第二野战军千里跃进大别山为背景。这次战略行动是解放战争中最富华彩的乐章之一,也是我参加革命部队以来经受锻炼与考验最严峻的一段经历。这一段生命阅历岂可轻轻放过?早在1962年,我就请长假写这部长篇,写了20余万字。不久,我作为军报战地记者派驻福建反空降部队,随后又接受其他任务,《牵风记》创作被搁置下来。多年后,书稿被我忍痛付之一炬。过后想想,倒也并不觉得多么可惜:如果当时匆匆忙忙把书出了,也就不会重改一次,我也只会为这部长篇小说成色平平而羞愧,痛感自己留下的遗憾无法补救。”
《牵风记》10多万字,花费5年时间。徐怀中说:“我的写作就好比爬行一样,两只手扣在泥土上,一步一步地向前。”这样的速度,跟写作方式也有关系,“我先要将整段文字默背下来,输入电脑后又不免改来改去,哪里还说得上什么进度。明知这种习惯效率不高,但是改不过来,只能无可奈何地回过头去,观察大地上留下的自己那两行手模足印。”
8月21日,在第26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上,人民文学出版社举办“茅奖最新作品《牵风记》《应物兄》版权推介会”。《人民文学》杂志主编施战军评点徐怀中及其《牵风记》,“小说和作者都具有传奇性。徐怀中先生可以说是中国当代军事文学的一代宗师。他在军艺当文学系主任的时候,曾经带出过一大批在中国文学鼎鼎大名的大作家,比如大家都知道的莫言,就是他的得意弟子之一。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的时候他就有一部短篇小说,可以说开启了中国当代军事文学的新走向。(文学作品中)写的战争含有美和爱的成分,而且是用美和爱来包容、包含、浸润战争历程,这跟徐怀中先生的开创之功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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