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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应松想着要把它释放出来

2019-11-14 19:22:20 南报网 

在南京,《钟山》杂志一直被视为一线文学城市的象征和地标;而身居南京大学的中国新文学研究中心,成立二十年来,更是在文学批评上与北京、上海形成三足鼎立现象。在渐趋稳定与成熟的合作中,它们一个提供鲜活的文学现场,一个拓展了颇具学术性的文学导向力。11月13日,二者合力举办“陈应松长篇小说《森林沉默》研讨会”,让人在专家相互碰撞的火花中再次领略南京作为世界“文学之都”浓郁的文学氛围。

一份渊源:把南京视为创作福地

在当今文坛,陈应松以一系列神农架小说占据很高的辨识度,其代表作品包括《还魂记》《松鸦为什么鸣叫》等。可是,作为一名湖北作家,陈应松却与南京,与南京的文学期刊《钟山》有着深厚的渊源,陈应松也一直把南京视为自己的福地。他说:“我的人生是从神农架开始的,我文学的道路也是从神农架开始的,我现在还要加一句是从《钟山》开始的,真的,没有《钟山》就没有我的今天。”

据了解,陈应松至今所有重要的关于神农架的作品,基本上都是在《钟山》发表的,其中,为其斩获鲁迅文学奖的《松鸦为什么鸣叫》首发于《钟山》杂志;长篇小说《还魂记》发表于《钟山》2015年第5期,曾获“《钟山》文学奖”长篇小说奖,并由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新作《森林沉默》的单行本即将由译林出版社出版;日前,作为第二届扬子江文学周的受邀嘉宾,陈应松再次来到南京。

陈应松长篇小说《森林沉默》研讨会在南京举行之际,南京众文学评论大咖,包括南京大学资深教授、中国新文学研究中心主任丁帆,南京大学教授、中国新文学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王彬彬,暨南大学教授贺仲明,南京大学教授、中国新文学研究中心副主任张光芒,以及南京师范大学教授何平等,悉数到场研讨和发言。正如评论家、《钟山》杂志副主编何同彬所言,“规模不大,但是还是代表了当代文学的声音。”

一场研讨:颇具辨识度的地方性书写

陈应松的长篇小说《森林沉默》自在《钟山》推出后,迅速引起评论界和读者的广泛关注。有评论称,这是一部与陈应松故土楚地有着深切文化关联的作品,在风格上则承续了屈原所开创的浪漫主义文学传统。与此同时,在“风景描写”淡出当下小说创作的情况下,陈应松不吝笔墨书写着森林的原始奇异景观,也为人所称道,此举不但丰富了小说的审美意蕴,更有助于借风景背后所隐含的权力关系,让作者完成其对现代性的反思和批判。

在作家贾平凹看来,《森林沉默》内容丰富,想象瑰丽,且表达奇崛,“读时感觉我就在密林中,能闻到那幽暗潮湿的气息,能听到各种飞禽走兽的响动,那些枝条蔓草牵扯得手脸都疼啊。 ”著名评论家、散文家李敬泽则声称,《森林沉默》“横亘于此,令人屏息,令人沉迷和惊惧。”因为这部小说,“我们有了一片与现代性、与喧嚣人事相对峙、相辩驳的森林。”

在当天的研讨会上,诸多评论家对《森林沉默》这部小说给了更具体、更多向的分析。丁帆首先着眼于《森林沉默》所体现出来的生态小说的特征,同时强调这是一部多重路径的生态寓言小说,可以从多个角度来思考,包括伦理反思、传统文化、原始文明、原始自然和都市文明与现代文明的冲突,以及主人公所体现出来的对于人性回归自然等可能性的探索,等等。此外,丁帆认为,《森林沉默》所表现出来的叙事技巧,以及在很多细节中所表现出来的动植物描写、风土人情、神话描写,都显现出这部作品在风格方面的多样化。

《森林沉默》则让王彬彬再次想起不久前在南大举行的“当代文学创作与新文学传统”国际研讨会。在王彬彬看来,《森林沉默》一方面继承了强烈的“五四”新文化传统,而这个传统是以鲁迅所开出的国民性批判、传统文化批判为标志的,陈应松在书中对传统文明进行了审视、批判和反思;另一方面,书中又有一种对现代主义的批判和反思,这就使得两种价值观念在纠缠。

贺仲明从地方性书写、作品的独特性,以及作品所体现出来的丰富内涵三方面进行了研讨。他认为,书中对神农架文化、动物、植物的描写,神秘文化,以及人和自然关系的描写,都建构起陈应松小说独有的一种地方性,尤其难得的是,这种书写却没有过分的猎奇,反而表现出一种雅致来。

张光芒则强调《森林沉默》这部长篇小说的多重叙事结构,并从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自然与社会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四个方面进行了解释。

在前面几位专家研讨的基础上,何平更强调《森林沉默》承担了长篇小说应该承担的民族精神性的东西和价值所在。何平认为,今天的长篇小说,其门槛已被所谓的网络文学拉低到一定程度,作家们有责任恢复长篇小说的尊严,重建长篇小说和民族精神生活之间的关系。据何平介绍,除了陈应松的《森林沉默》,阿来的《云中记》,以及邓一光的《人,或所有的士兵》等,在这方面都表现抢眼。

一次回归:一本关于森林动植物的教科书

据陈应松介绍,他的《森林沉默》写了三年多,内容虽然是他所热衷的高山与森林,但专门写森林,却是第一次。写作过程中,他就住在神农架,写得并不是很匆忙,甚至有一段时间因为太忙了,碰到一些问题,陈应松就把它放下来了。尽管当时他已经写了一大半,但等再写时,陈应松还是有些担心,怕接不上,但他欣喜地发现,写作最初的那种感觉依然在,并没有像他有的小说一样最后夭折在电脑里。

据陈应松介绍,他在神农架住的时候,有一个非常好的习惯,会像画家一样的,走到哪儿就搞一个速写,然后相当于用文字手写一段关于森林的解释。比如早晨起来看到云彩怎样飘,阳光是怎样打在山尖上的,他就把它们记下来,一段一段,积少成多。与此同时,他有个朋友是爱鸟专家,是一个很有名的民间环保人士,陈应松就向他学习鸟、花草的知识。由于生活里所积累的关于森林的东西太多了,陈应松想着要把它释放出来,奔着这样一种目的,他写了《森林沉默》。

“这几年,我选择回到森林和山区。虽然那儿并非我的故乡,但事实已经成为我精神与肉体回归的双重故乡。神农架的一草一木都是我喜欢的模样,喜欢她恒久不变的陌生感、纵深感。”陈应松很喜欢托尔斯泰说的一句话,即人一旦到六十岁,就应该进入到森林中去,“去森林不是为了写作,而是为了生活,安放自己的肉身。”据陈应松介绍,最早在《钟山》发表神农架系列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中年人,现在已人过花甲,人生到了这个时候,对文学的理解跟过去已完全不同。“60岁之前为别人写作,60岁之后是为自己写作。”对陈应松来说,这意味着他能随心所欲地去写作,不会为任何的规矩去写作,不会为任何人的想法去写作。

正因如此,陈应松尝试把散文、诗歌的元素全部往小说里堆。“虽然加进了这么多的东西,但是基本上还是顺着人物或者故事,或者小说的情绪流向走的,没有逆小说的故事走向和他的情绪。”“要把它当作一本关于森林动植物的教科书那样写,写得那样精细,甚至告诉读者怎样描写森林。”陈应松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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