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是女性生活重要的组成部分。从古至今,不论东西方,化妆不仅是女人的天性,还是礼仪的一种体现,是对他人表示礼貌和尊重。
唐代杜牧《阿房宫赋》中的“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形象地描写了秦宫仕女们重梳妆的盛景。现代也多有尝试还原古代妆容的影视题材作品,如《汉武大帝》,还有最近热播的《长安十二时辰》,汉朝风韵、唐代雍容,浓妆淡抹各有意趣。
前段时间被刘亦菲的“木兰妆容”刷屏,《木兰诗》中的“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被演绎成这样:
有不少网友吐槽这妆容过分浓重“难以接受”,但追溯源流,古代确有这种“额黄妆”:在铺满铅粉的面上,将黄色颜料染贴于额间,也称“鹅黄”、“鸦黄”、“贴黄”,这个妆容起源于南北朝或更早时。两眉之间的红色印记为“花钿”,是唐代比较流行的妆容饰品。
当然对于“额黄”与“花钿”是否能同时妆点存在,还有疑似宋代流行的“三白妆”和有现代手法风格的腮红“杂烩”是否真实还原古妆风貌还是纯属电影演绎,在此不做赘述,只是权当化妆对于女子重要性的有迹可循的例证而已。
在现代即使号称素颜示人的女汉子们,其家中也少不了滋润皮肤的瓶瓶罐罐儿,还有防晒、隔离、口红等面妆基本款。如果日常有化妆习惯的人,相信他(她)的化妆台上日积月累一不小心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凌乱而又充实,看到这张图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现代的化妆品让人眼花缭乱,种类划分精细,品牌繁多,它们成体系、甚至有规模,按种类、用途划分,大大小小的盘盘、罐罐可以铺满化妆台好几层。看到今人的化妆台,可以想见早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就有“酒晕”、“桃花”、“面魇”、“斜红”、“额黄”等妆容的古代,那些仕女妆台上的盛景,一定不输今人。
那么多的化妆品如何包装、收纳是个问题,今人的散粉、粉饼、眼影、腮红等都有专门的配套包装,还有化妆包、化妆箱等专业收纳化妆品的箱包器具;在这方面,古人也不落下风,妆品用具精致华美,用妆奁、粉盒、镜匣等收纳化妆品,时代不同但是对精致生活的追求一点没变,现在就看看古代仕女化妆台上那些同样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
黑漆描金嵌染牙妆奁,清中期,通高42厘米,长42厘米,宽42厘米。清宫旧藏。
妆奁方形,分上下两部分。上部开启奁盖,内有一方盒,用于摆放铜镜。下部开启两扇门,内又有镂雕的两扇小门,小门内有对称的四个抽屉,底部为一大抽屉,均用于摆放梳妆用物。妆奁所需衔接处均配以银镀金錾花合页及鱼形扣。
东晋顾恺之《女史箴图》(局部)正在梳妆的贵妇
底妆篇——瓷白匀净 巧笑嫣然
“芳脸匀红,黛眉巧画宫妆浅。风流天付与精神,全在娇波眼。”这是北宋词人周邦彦对女子梳妆的一段描写,事实上,中国古代女子的爱美之心,远比婉约清丽的宋词来的早得多。
早在战国时期,《韩非子》中就出现了“脂泽粉黛”这样的词,那时候人们可以使用的物料十分有限,妆粉的原材料就是大米。由于制作方法较为简单,米粉在民间广为流传。但米粉毕竟有着不可忽视的缺点,就是持妆能力实在是太差了,遇水成糊,难免尴尬。
为了改善这一问题,铅粉应运而生。所谓铅粉,实际上主要材料包括铅、锡、铝、锌等各种元素,它与米粉相比最大的优点,就是防水,敷于面上还能使人光彩照人,在秦汉时期被广泛使用。曹植在《洛神赋》中曾用“芳泽无加,铅华无御”来形容女子的美貌,这里的“铅华”,指的正是上妆的铅粉。
铜镀金四方委角粉盒,清晚期,长6.3厘米,宽6.5厘米,高2.6厘米。
盒四方委角形,盖前开启式,内安玻璃镜。盒内中隔为二,可盛放胭脂、香粉等化妆品。盒四面均装饰有透雕花卉图案,特别是盖面,制作较为精致,中间透雕五蝠捧寿纹。此盒做工精细,富丽堂皇,是清宫中后妃化妆的用具。
古代妆粉中最主要的两类就是米粉和铅粉了,但众所周知,铅是有毒的,长期使用必对身体有极大损伤,因此再往后数百年间,妆粉也发生了“进化”。宋代有“玉女桃花粉”,制作讲究,据说还有“消瘢黯、驻姿容”的功效,到了清代,慈禧太后更是珍珠粉的狂热迷妹,甚至经常敷着珍珠粉入睡,以求皮肤光滑细腻。
不难看出,古代仕女对于底妆的妆品已是十分讲究,那么盛放这些妆品的器物,是否也一样的精美绝伦呢?
上图是江西省德安博物馆的一件珍藏品,它是宋代的青白瓷堆塑粉盒。青白瓷是汉族传统制瓷工艺中的精品,釉色介于青白之间,色泽温润,莹白如玉,更特别的是这只粉盒的设计,除了堆塑的花样装饰之外,粉盒中有莲花小碟,和一个小储水罐,是为了调和胭脂水粉,现制现用,干净卫生又独具匠心。像这样的粉盒,在当时多为富贵人家的女子所用,也算是寻常百姓家的器物了,相比之下,帝王家的用度就多了几分奢华贵重。
铜镀金刻花镶玛瑙委角形粉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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