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善：千毫凿空写苍茫

旅美画家穆家善回国已逾八年。2012年，他作为国际杰出艺术学者被引进回国，担任南京大学中国书画研究院常务副院长，继而担任中国艺术研究院硕导与该院中国画院研究员。九十年代初，出国前他已是享誉画坛的“中国新文人画”代表画家；出国游学工作20年来，一直担任美国蒙哥马利学院中国画教授和美国亚太艺术研究院院长，在中国画传播、中西绘画对比研究与国际美术教育领域，成绩斐然。2011年，中国驻美大使馆教育处授予穆家善“中国文化大使”荣誉。近年来，他用一个旅美画家的眼睛、心灵与画笔，记录新时代，“为祖国山河立传”。他为祖国的山川做了大量写生，用画笔描绘自然的雄奇和时代的巨变。近日，中国艺术研究院和人民美术出版社联合主办“千毫凿空——穆家善焦墨画展”，人民美术出版社也在“大红袍”系列中专门推出《中国当代名家——穆家善》画集。

“大红袍”系列是中国美术史极其重要的文献，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徐悲鸿等皆收录其中。画界认为，这次推出的《中国当代名家——穆家善》，不仅体现了画家对祖国山河的爱恋，也彰显了对他首创“千毫皴”技法的肯定。

穆家善年届50岁时首创“焦墨千毫皴”技法，引起画坛关注。次年，他的焦墨山水画《石韵图》被收入高等教育“十二五”全国规划教材/中国重点美术学院系列教材《山水画教程》。穆家善创造“千毫皴”，是基于他对中国画在世界美术格局中艺术地位的认知，为中国画技法武库增添了新元素。中国山水画由很多皴法构成，比如斧劈皴、马牙皴、米点皴、折带皴、披麻皴等。皴法相当于京剧的一种唱法，而一个唱法可形成一个流派，“焦墨千毫皴”则表现出了中国人的精气神与正大气象。

“中国画走向世界”的观点一度被热议。穆家善认为，中国画早已“走在世界”前列。他认为，唐代王维的水墨画已经呈现出西方所说的“后现代”表现形式，西方美术界对中国画的认识，还没有抵达相应的高度。穆家善说，焦墨画在五代彩陶上已出现；到了宋代，山水画百分之六七十的主体绘画语言，用的都是焦墨表现。在此之前，焦墨是处理远景的；而宋代飞壁迎面的山水画风，是典型的焦墨勾皴之后，做了一些淡墨渲染和淡淡的花青赭石着色。焦墨画其实是中国画本体最主要的表现语言之一。当下流行的“汤汤水水的绘画”，已经远离了中国绘画本体的表现语言，在绘画的形式、绘画的力量和绘画的表现上，都难以展示当今国人的时代面貌。

时代不同了，笔墨当随时代。穆家善认为，中国艺术的发展，一方面，要容纳世界前沿的绘画审美理念与技巧，不然就会一叶障目；另一方面，不能用西方的审美价值尺度来衡量中国画，这显得更为重要。

近年来，穆家善在世界各地举办了他的中国画国际巡回展。他首创的“焦墨千毫皴”，以其苍茫的化境、苍劲的力道，深受画坛好评。同时，穆家善传道授业，让中国焦墨画在高校和画坛落地生根，为中国画的承传与发展贡献力量。

（作者：李惊涛，系中国计量大学中国文化研究中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