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当下水墨画各有风格与特点,而画家季平的水墨愈加偏向拙肆生辣,色多取复者,他的用光和造型或有新美术和表现主义的影子。对于今天起在松江程十发艺术馆展出的季平新个展,知名艺术评论家谢春彦评认为:“传统的承继不止一途一法,因之这样的努力是可喜的了,一德国人说,让我们换一种方法试试,他正是于此献智献力了。”
戏剧人物《梁红玉与韩世忠》纸本水墨 68×58cm 2016年
画家季平是我常常可以直面谈中国水墨问题的朋友,对于画仍执著而能于平实朴野尽力尽智孜孜行进者,在眼下真是很可贵的一类了。
八十年代初(当然是指上世纪),我尚在《文学报》任事,见过他画的人物,颇觉不俗,遂数番请他绘制文学插图,精缜处也有奔放,后来知他渐渐突入水墨中国画领域,一开始便揭出极强的个人风貌,以重墨重彩发之,颇类林风眠先生黑体一调,在许多展览会上,往往很能跳将出来,是位有明确形式追求的探索型画家。前几年,我们一拨人,包括陈九君,还有张桂铭等于水墨戏剧人物都有兴致,组建中国戏剧人物画研究会,他和陈九尤为尽力,不但画得多,也每每为展览公事奔走。也还是他和陈九,常常在活动间引亢高唱,妙声入云,为画戏助兴助威,大有票友之概,他宗老生,这也与他之行墨使意风调相匹,真有几分英雄之气也。
水墨花鸟写生《息栖》纸本水墨 35×34cm 2014年
水墨人物写生《机械厂的师傅》展出现场
近年,他的水墨愈加偏向拙肆生辣,色多取复者,游走于墨线墨团之间,响亮而沉郁,倒是近于皮簧中的黑头,季水墨的符号更为成熟明确,若以诗喻之,真有几分李贺的鬼,复有老杜入蜀后的顿挫而绝无时下专事媚人的小鲜肉郭四体式的轻薄浮泛,他是有所人文关注的,故他之所写,无论城市景、城市人中青年男女,还是南北东西的山林村落,氍毹毯上的生旦净丑,以至最近数日前忽然在笔下引入的许多不知名的肥硕的鸟们,都仿佛有各自的沧桑和故事,这一点也有些板桥关心关情的意味了,若与只在董香光、四王的脚底下讨生活挖死钱的软货是弄不到一条船上的。
展厅现场的水墨人物写生
季平水墨的起始和眼下的行走,与守旧保守的守成派是各有异趣异调的,他之用光和造型或者有新美术和表现主义的影子,但他都用来表述和歌唱他浸淫其中的当代城市情绪,是在宣纸上新上海的响亮牧歌,旋律自然不可能是吴湖帆式的精雅遗少,也非纯乡村加士大夫式的老路数,如果水墨能够接纳新城市的面容,那么新城市就一定会在季平的水墨探究里生出季的新章。我喜欢他用色和墨营造的朝晖夕韵中的上海老弄堂,以及其中化合为一的上海人物上海情绪;他的山水写生因之也有了新的表情,这是只靠荆关古法弄不出来的呢!传统的承继不止一途一法,因之季平的努力是可喜的了,这个课题值得有理想有勇气者的实验,一德国人说,让我们换一种方法试试,季平正是于此献智献力了,难道不应该赞许吗!岁有季,故得春夏秋冬不同的美,上海画坛的季平,正是新海派中突出的异军,我欣然期待他更成熟丰赡的未来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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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澎湃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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