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二点半还在南京禄口机场,不到两小时已走在台北的街头,时空挪移得太快,让我头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里的导游用标准的普通话,一口一个领导地叫着,身在台湾,恍惚仍在大陆一样。
( 一 )
淡水河是台湾的母亲河,河水浩浩荡荡向西流去,与太平洋汇合的地方便是淡水湾。这里是明末西班牙人登陆的地方。红毛街坐落在淡水河北岸,这些十七、八世纪盖的房子依然保持着那个时代的欧洲风情。之所以叫红毛街,是因为占据此地的外国人都是红头发,外国人被贬称为红毛,这里便也成了红毛街。
老街的小巷里,散落着幼儿园、小学、中学,甚至大学,这里的老树很多,郁郁葱葱,华盖如云。从大学的校区穿越而过,仿佛游园的仙人,与学子迎面相遇,莞尔一笑,心里顿生欢喜。老街最有名的学校是淡江中学,因为这里走出过当红歌星周杰伦,还有一个就是台独教父李登辉,一个园子或宅子住了某个人或某类人,就有了不一样的故事,涂上不一样的色彩,留下了不一样的气息。
( 二 )
东边日出西边雨,这是在台湾常见的事,上午还是红日当空,到了中午就倾盆大雨。刚才一会儿太阳穿云而出,不到两分钟又走进大雨之中,台湾的天气就像人的脸,说变就变,不给我们丝毫的准备。
雨中的林家大院苔藓点点,斑剥零离,历史的沉重感扑面而来。据说宅子的主人林榕生,原来是做油米生意的,逢清朝施琅攻打台湾,台湾地方官员无睱管及,林榕生抓住机会做了贩卖官盐的生意,赚了钱建了这座园子。三百年世事沧桑,大院的主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人们只记得造园者,至于二世主、三世主,都不甚了了。记得冰心先生说过身体只是灵魂借居的躯壳,何况房屋?
在台湾这样特殊的地方,在林家大院这样特殊的空间,举办“吴韵汉风——江苏省优秀书画作品展”有着特别的意义。与大陆是一样的流程,你方下台我登场,两岸同胞共话天气,同说情谊,气氛热烈。黄光男是我认识的台湾唯一的名人,他记得我,只是在讲话时把佘先生说成余先生了。书画家交流只是在廊檐下,站着说几句话,照张相,关键是仪式感,至于交流什么并不重要。
苦旅,文化苦旅。早上六点一刻起床,七点一刻赶往场馆,九点半才开幕,等领导是苦事;在湿热的自然空气里,穿西服,戴领带,是苦事;被困在红楼里不能出门是苦事;提前赶往下一个展馆,徒步在狂风暴雨中上坡、下坡,上上下下,被雨打得透湿是苦事。更苦的是这时有人提出喝咖啡,找不到地方,站不得,坐不得,皮鞋里灌满了雨水,真正体会到无助无奈的滋味。
( 三 )
进入九份地界,崇山峻岭,云雾缭绕,远处大片寺庙、道观在云中出没,再远处是湖,更远处是山,一切都在虚无缥缈之中。“东方云海空复空,群仙出没空明中”,古人诗句并非臆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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