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9时开馆不到20分钟,四川省图书馆外,保持一定间距排队等候入场的市民已排起一条两百多米的长龙。一位短发女孩小跑到队尾,喘着气打开手机中的电子书,利用等候的间隙遨游书海。短短两三分钟后,她身后的队列又延伸了四五米。
疫情期间,社交聚会减少、宅家时日增加,重拾经典、“云阅读”成为不少爱书人的“甜蜜选择”。亚马逊中国发布“全民阅读报告”显示,逾七成读者反馈自己在疫情防控期间的阅读量较平日有所增加,同样有逾七成读者认为数字阅读帮自己提升了阅读总量。
疫情前,四川省图书馆日平均接待读者量超过6000名,重新开放后,图书馆利用数字化平台大力开展“云服务”,并采取了限流措施,每日读者量下降至2000人左右。“现在学校还未复课,我每天都要过来看书学习,下午5时闭馆才会离开。”在山东青岛某大学就读的大二学生梁恒从书包里抽出一本《结构力学》,存完包后急匆匆地走进阅览室。
对于高校图书馆而言,疫情期间“云阅读”的热闹与疫情前的馆内实地阅读相比毫不逊色。四川大学图书馆在疫情发生后快速上线“教材线上服务平台”,提供中外文教材电子书近1200种,截至目前浏览量已达46万余人次;馆藏的122427小时中文音频亦成为学生“云阅读”的重要选择。
“近年来中国大多数高校图书馆都有纸质文献借阅数量有所下降,电子文献、电子图书使用有所上升的情况,而疫情加速了这种趋势。”川大图书馆副馆长杜小军介绍,疫情期间,不少喜欢浅阅读、短阅读的学生开始沉下心阅读经典,川大图书馆特意精选了《梦的解析》《乡土中国》《四书章句集注》等电子书通过微信公众号等途径推送给同学,目前已收到师生们关于这些文学经典的上百篇书评。
当朋友圈憧憬“报复性消费”时,成都白领魏全戏言自己正在“报复性读书”。“最近热播电视剧的原著小说我都买了,大部分电子书的价格连实体书的一半都不到。”魏全说,在一杯奶茶都要二三十元人民币的现在,读书是一件不用花费太多,便能有满满收获感、幸福感的事。
为写《杜甫评传》做准备,诗人向以鲜在疫情期间重读了杨伦《杜诗镜铨》、闻一多《杜少陵年谱会笺》、刘文典《杜甫年谱》等名家经典。在向以鲜看来,疫情期间,大家对阅读的期望、要求可能会更多更高更强烈,只通过网络的碎片化的阅读,难以满足人们对阅读的渴望。一些中型或“大部头”的书籍,一些有分量的书籍,会越来越多地成为人们的选择。
阅读是读书人私密、惬意、快乐的小事,也是奠定一座城市乃至一个国家文化软实力的大事。在中国,“全民阅读”已连续多年写入政府工作报告。在第25个“世界读书日”到来之际,中国14家文化机构发起了旨在推动大众读好书、好读书的全民阅读计划“都来读书”,同时各地举办的“云讲书”“云逛书店”等形式多样的“云阅读”活动也为“云书房”再添书香。
“读书人都喜欢将书比作‘避风港’,或许阅读能为人带来慰藉和希望。”在四川省出版物发行协会会长陈大利看来,疫情在促使读者阅读时长增加的同时,亦潜在改变读者的阅读方式和关注重点。无论是“再挑灯火看文章”的沉浸式阅读还是抓住“缝隙时刻”的碎片式阅读,两者只是阅读的方式不同而已,最重要的还是在于阅读者本身,只要是自身需要的阅读、自己喜欢和选择的阅读,都是有效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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