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5日,四川少年儿童出版社在出版大厦门廊处摆出书摊,吸引了很多过往行人选书。 四川少年儿童出版社 供图
6月5日,耕林童书馆的创始人敖德下班后联合了几位同事,在童书馆所在的社区内支起了一个地摊。“我们卖的不是书,是孩子的未来”“书里藏着有趣的灵魂”……精美的图书配合恰到好处的宣传标语,让敖德带来的图书在10分钟之内被一抢而空,营业额超过了7000元。
在地摊经济的启发下,出版业心思也开始活泛起来,敖德的尝试就是其中的一个缩影。然而它对行业的影响究竟是一阵风还是一次变革,尚需时间检验。但可以肯定的是,地摊来了,也带来了行业对自身发展的思考。
摊位就是窗口
江苏凤凰少年儿童出版社社长王泳波在接受《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至新世纪前期,出版单位经常用地摊的形式参加一些市民活动或宣传日。“那时摆摊,就是面向大众,强化服务和宣传,因为那个时代的营销渠道少、信息接触方式单一。”
现在国家关注地摊经济,王泳波认为这对行业来说是一个强烈的经济信号,也将是一个经营趋势。“从出版层面看,首先这意味着营销将更趋向市场终端。摊位就是窗口,出版社将通过这个窗口,加强产品和形象宣传;其次出版将更精准化,摆地摊会驱使出版社在产品研发、营销服务等方面更有的放矢,强化精品意识和用户意识;最后就是经营节约化,与早年不同,也有别于书展,地摊销售,会更关注盈利,因为成本下来了,盈利的可能性变大了。”
从渠道方面说,地摊经济为书业带来活力。敖德认为,地摊是出版业最为传统的渠道,而且这种极具体验感的消费方式对读者也充满了吸引力。中关村图书大厦总经理关贵认为,通过摆摊销售,开展店外互动、导读推介活动也是展现实体书店服务形象的一次机会,对引导客流回归具有很好的示范作用。
摆摊并非万能
那么,地摊经济能否成为疫情期间行业的强心剂呢?大隐书局总经理何旋认为,从业者对此要进行冷静思考。“我认为大家首先要厘清摆地摊对各行业的意义。如果仅仅是解决所谓‘货品供需’问题,图书出版行业去摆地摊,未来一定会遇到价格竞争问题,甚至会重新滋生盗版、非法出版物等法律问题。”而对于摆地摊回款快的优势,何旋也坦言,即使不考虑投入与产出,摆摊的回款数目对很多单位尤其是大型连锁书店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
关贵认为,地摊经济对渠道来说也是存在一些弊端,阅读需要有良好的氛围,地摊销售只是简单的购书;同时,图书商品是定价商品,在折扣上空间不大,一定程度上会限制销售规模。
王泳波认为,地摊经济如果不能盈利,只是一味求热闹、赚吆喝,将不能持久。他认为出版单位应立足地摊经济,实现效益转换。“一是卖品牌,知名出版社、品牌图书是地摊经济的砝码。没有专业特色的出版社或出版物,难成气候;二是卖服务,出版社摆摊,体现了强化读者服务的意识;三是聚人气,通过摆摊,实现出版和读者的互动;四是转流量,出版社最终应把人气转为线上的粉丝,实现线上线下的流量转换,形成品牌、服务、营销的可持续。”
何旋认为,实体书店对于地摊的运营应跳出快消品的销售模式,结合行业发展规律,做好文化传播。“实体书店可以在内容传播上多做一些文化活动,比如为了响应上海‘六六夜生活节’,大隐书局邀请了一些知名的文化人士,担任夜间领读人,传播优秀文化;同时我们计划在武康大楼店的门面位置销售书报刊,以满足读者需求。”
地摊摆出格调
书业专家三石认为,在地摊经济问题上,从业者的思维是比较传统的。“很多人以为摆地摊就是卖折扣图书、库存书,这样比较接地气;在行动上则仍是摆几张桌子铺块布摆一排书。地摊经济对书店和出版单位的真正意义是挑战传统运营思维。”
对此三石给出了四点建议:地摊要摆出格调,做消费升级;选书要接地气,加文创产品;策划地摊即时促销工具,强化营销;地摊、实体书店、线上销售工具三者相互引流,打造流量入口。
敖德也认为,应该把社群思维引入到地摊经济当中,“我们可否从中获得一些销售与营销思路,这才是地摊经济带给行业的财富。”
对于如何将地摊打造为流量入口,三石认为,要彰显自己与众不同的品位,布置最有网红逻辑的摊位场景,吸引人流。同时,用优惠吸引买书的读者成为书店会员,增强用户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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