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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角上学了!

2020-09-03 21:02:21 caanets.com

我今年十七岁,希望可以少受一点罪

——晓角

晓角上学了!

△晓角的天空与大地

 

晓角上学了

文| 娜先生

 

晓角上学了!

9月1日,备受关注的失学少女晓角(李华),终于如愿以偿——上学了!

在17岁生日到来之际,她成为丰镇市实验中学初二的一名学生。

命运加在她头顶的满天乌云,正在被文学一点点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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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晓角

遇见晓角,是通过《中国校园文学》的原编辑郭良忠。2020年,《中国校园文学》为推出“00后”文学新人,特开辟“‘00后’来了”这个栏目。为此,我特意叮嘱热心推荐文友作品的郭良忠,若遇到不错的00后小作者,帮忙推荐一下。今年一月中旬,他果然发来了两个文档,一个是诗歌,一个是散文,每个文档都有好多个“00后”的作品。很欣喜,诗歌稿件尤其过硬。读到晓角的时候,我的眼前亮了一下。“我开满一山的红苹果/你的灵魂”“玻璃十分瘦弱/却容忍霜花开满她的脸”“我或许只能在梦里见到你高举的青春”……这些诗句点亮我疲惫的眼睛,而她简单的介绍里提到“十六岁,内蒙古乌兰察布人,农民,从小因为家庭的缘故没有上学,靠教过书的外公等人帮助自学识字,热爱文学”,更是让我的内心受到强烈的冲击。一个失学女孩,没有屈服于命运,而是以写作开拓人生的边界,对抗生活强加的磨难。我服她。

她的诗歌送终审后,主编找我来谈,“这个女孩的诗不错,我们应该给她一些帮助,把她所有的诗歌要来。”并让我尽快做个访谈计划。若不是因为处于疫情期间,就要安排我立即去做一场访谈。

因为要做访谈,我才知道王近松,一个和郭良忠一样热爱诗歌、一心扶持文学新人的文学青年。原来那组诗歌最初是他组来的。他经常帮文学小友将新作投递到各个文学报刊,多么有爱而心胸宽广的年轻人。

3月25日,我跟晓角做了一次“云访谈”。和晓角第一次通电话,也是唯一一次,她说自己普通话不好,所有问题都可以通过QQ来问,于是大约二十道问题,我一道道发过去,她通过手机快速地一道一道敲给我。

了解她的状况后,我们曾多次计划去看看晓角,但因为疫情,一再耽搁了。也因为疫情,我们推迟了发表她的作品,直到6月份疫情稳定了,我们才在《中国校园文学·青春号》“‘00后’来了”栏目以5个页码隆重推出,并约了著名评论家霍俊明的点评——《失去的与赢得—— 关于晓角的“诗与生活”》,中肯而具指导性。

2

沸腾网络

晓角上学了!

△晓角近照

6月5日,《中国校园文学》微信公众号把晓角的组诗、霍俊明的点评以及晓角的创作谈一并进行了推送。一经推出,便迅速引起读者的广泛关注。这个未满十七的女孩,这个没上过一天学的女孩,这个在地里刨食的女孩,在外公和精神状态时好时坏的母亲的教授下识字,在乡村的巨大孤独和渴求上学而不得的绝望里,通过文学打开了自己无限生长的世界。她的文字和倔强生命深深吸引着每一个遇到她文字的人。一位诗人在转发时评论道:“上帝诅咒了她的生活,却亲吻了她的灵魂。”

是啊,由于精神不稳定的母亲对她极度依赖,那些诸如适龄上学、和身边的人交朋友、青春叛逆,对多数孩子来说的理所应当在她却是可望不可即的幻梦。大她五十岁的暴躁父亲和精神病母亲,让她一懂事便开始老了,她成熟地撑起一个家,安慰着父母,维系一个家的完整。

她在外公的教导下,以一本盗版的《唐诗三百首》为文学启蒙,逐渐喜欢上了读书。有了手机后开始阅读电子书,最多一天十几万字,喜欢读萧红,鲁迅,王小波,莫言,贾平凹,余华,洛夫,芒克,海子,余秀华,王小妮和刘年,等等。她从文字里醒来,身边空无一人可以沟通,精神上却开始从苦绝的现实中透出光亮,写作成为她唯一可以依附的木板。

白天,她在农田里喂养着一禾一苗,或者操持家务;夜晚,她在本子上歪歪扭扭地写下自己津过盐的文字,想到什么写什么。发泄式的写作,让这个从文学中醒来的女孩终于有个地方安放自己的灵魂。

她的灵魂发着光,她的写作没有技巧,完全跟随天性和灵感,迷人之处也在于此。

《中国校园文学》的重点推介,以极短的时间让作家、出版人、天南地北的读者对晓角的文字有了初步了解,随着《中国作家网》《中国诗歌网》《作家文摘》等公众号的纷纷转载,还有微博大v王春天在微博的深情转发“希望文学是这个女孩的火柴,点亮她余生的道路”,阅读量噌噌噌上了十万+,我的朋友圈瞬间被晓角刷屏了,持续多天,一时间,晓角的读者如雨后春笋般成千上万地增加,留言无数。作家王璐琪读完她的文字,第一时间转发朋友圈,并私我:“您代我说声谢谢,今天读了她的诗,感觉自己一坛子死水活过来的感觉。”作家冯秋子、叶浅韵、何君华、雨兰……纷纷不吝赞美,真诚留言转发。读者们亦是关怀备至,有人想亲自去看看晓角,有人想让她免费读高中,有人要捐款帮她改善生活,有人想给她在外地解决工作,有人要赠书丰富她的精神世界……一份份爱心迫不及待地要飞到晓角身边。好一些,我替她先婉拒了,当我转告晓角时,她说:“谢谢您替我婉拒。我也不习惯要别人的东西。”这就是她的品质,政府的扶贫政策让她一家从透风漏雨的危房搬到整齐干净的扶贫房,改善了她的居住条件,她充满感恩;她的文字赢得肯定、有人约稿、获取稿酬她都很重视;而个人对她的无偿捐助她却保持着距离。她是荒漠中开出的花朵,惊艳着我的内心。

晓角上学了!

△《中国校园文学》六月刊青春号

每每有对她作品的转载或者中肯评点,我分享与她,她总是感恩致谢。她有着超越少年的成熟,同时把自己教养得很好。她没法选择自己的家庭出身,连心心念念的上学之路都没有起点,除了一次去包头看病之外她很少离开自己的一隅天地,但她直面人生,选择不被自己遗忘,以文学打开自己的另一个世界,救赎自己重启人生。她有一只小狗,曾被送人,有一天却被遗弃在玉米地,她路过,小狗跑出来跟她回了家,小狗应该一直在念着和她相处的时光吧,才会得到回应。

曾经晓角对不能上学的现实难以接受,在家里又哭又闹,看到背着书包的同龄人心里就会苦闷之极。现在,长大的她淡然了许多,7月7日高考那天,她的空间更新:“平生无他,就羡慕上过大学的人。”

临近高考之际,《中国校园文学》策划了一期高考同题作文写作,邀约了作家丁立梅、黄文军、叶浅韵、高校教师葛衣兰、中学名师王志彬、范玲玲,以及00后的晓角。这个对上学充满渴望而又不得的女孩,今年十七岁,按正常来说应该也快要高考了。7月7日白天,她忙了一天的农活,夜晚,像个考生一样,用手机敲出一篇浙江高考同题作文——《我和我的未来》,晚上九点半发我,并说了一句“写得太仓促了”。从她灵魂里长出来的文字,粗粝而真实,干净而真诚,让众多读者落泪、祝福。我把她的高考作文编发在我的个人公众号,不曾想,得打赏两千多元,转给晓角时,她惊喜地说:“我准备用这些钱给家里买一套柜子书架桌子什么的”。

当地文联也注意到晓角了,吸收她加入作协,邀请她参加文学活动,少有社会经验的晓角积极地迎接着属于她的生活。

晓角的文字也吸引到心目中的作家、诗人的关注,她的偶像诗人王小妮向她约稿了;我转达她对诗人刘年的敬慕,刘年老师说会寄签名本,这些回响,皆让晓角开心之极。

3

探望晓角

8月24日,一再搁浅的探访晓角计划终于成行。早上八点的高铁,六点便开始洗漱,起个大早,生怕迟到。高铁上,主编一再叮嘱,第一次见晓角,随意点聊天,不要拘泥于条条框框。非记者出身的我还在忐忑,社会经验贫乏的晓角是否愿意面对面接受我的一对一访谈?她若不理我怎么办?我紧张得像个小孩。中午,见到之前已探望过晓角的乌兰察布市作协主席王玉水等人,一同吃过午饭,便向晓角家出发。

到村口时,丰镇市委宣传部长的车子已专程在村口等候——他们也是在最近注意到了晓角。早先通过晓角的文字我已知道,晓角的家在深山,路一定不好走,还需看天出行。果真,昨天刚下过雨,路上到处是坑,积水浑浊,颠簸的面包车让我的胃翻江倒海,我这个从不晕车的人,这一路也没法保持镇定。泥水在车轮下翻卷着,溅上车窗;雨来水涨的山路变成河,小径时而分开时而交叉。饶是有前车带路,我们还是走错了两次路,终于,抵达四排扶贫房前。

晓角的父亲,一个身材高大、面色黝黑的男子,站在门口淳朴地笑着;院子里,素面朝天的晓角和母亲站在一起,虽然是一米七的大个子,但我知道,她还是个孩子。不由分说,我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她显然有些不适应;我拉着她的手,她却很机灵地抽开了。是啊,在这个以中老年人为主的村庄,她是最小的一个,没有任何同龄人可以交流,更不要说有自己的朋友。她缩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一点点长大,在现实里她拘谨又羞涩。吃中午饭时,曾经采访过晓角的当地作家王朝环告知我说,晓角不太爱说话,很多时候只是礼貌性地点头。虽然我们之前私下交流过很多,我希望像守护妹妹一样守护她,可她还是礼貌性地回应着我。而我一点也不急,我们需要的是时间。

进到房间,炕上摊开着她正在自学的初中数学习题集,还有她母亲给她批改的作业,以及她写诗的小本子。征得她的同意,我翻看了她的小本子,一首诗,她会写好几次,每次措辞用句都有微调,她会不停地改自己的诗,找最中意的词。

我们提议给她拍张单人照,她配合着,不苟言笑,眼神并不看镜头。我上前整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她对我笑了笑。她握着长长的辫子,告诉我:“以前,我的头发比这多,现在头发掉得厉害,少了一半了。”这个在晚上寻找自己的女孩,是真的不太会照顾自己,却撑起了一个家的完整。

说起她喜欢的作家,她开心起来,“我做梦都没想到,王小妮老师会联系我,刘年老师会知道我。”

问及她最近的状况,她说村口的那座桥是新修的,进村的路听驻村书记说也快修了。她低下头,伏在我耳边,悄声说:“扶贫书记正在帮我联系职业学校呢,我将来不可能靠父母一辈子,我终得养活自己,学个一技之长,学当保姆啥的,也可以的,我又不怕累,我也能干粗活。”我看到她未满十七岁的双手,结满了茧子,而据我了解,她个爱手的女孩。

我问:你希望上学吗?

想啊。她答。

是的,她要一辈子在这里吗?那可以预见的结局,如同她姥姥的提议:“姥姥看,你赶明儿招个女婿(入赘)吧,就住你们现在国家给的扶贫户里,你跟你女婿住正房,让你妈和爸爸住堂屋,凑合着过吧!”晓角听闻此言,眼泪忽然掉下来。读到这里我的眼泪也掉下来。

晓角不希望“凑合着过”,从她识字读书起,从她开始在单面纸上涂涂画画起,从她尝试发表作品起,便不会再“凑合着过”。

写作,对于一个十七岁未满的孩子,终究渺茫。上学,是她心心念念的梦,该怎么圆,是个问题。

说话的当儿,内蒙古日报的记者来了,乌兰察布市校外未成年人心理健康辅导站副站长也来了,他们一行不但是为采访而来,也是为帮晓角谋划出路而来。

曾经或暴戾争吵或冷清寂寞的家,现在热闹起来,她适应着,诉说着自己的现状,担忧着自己的未来。

帮扶就要落到实处,就像那一排排扶贫房,住进去便可以遮风挡雨。

而她给我开列的书单,让我坚信,她值得更好的人生。

来乌兰察布的时候,我们给她带来了两箱书。海子的诗歌全集,莫言、王小波和余华的全集,刘年的《楚歌》,肖江虹的《百鸟朝凤》,刘亮程的《一个人的村庄》,胡迁的《远处的拉莫》,王小妮的《萧红:人鸟低飞》,余秀华、陈年喜的诗集,勇气之书《被讨厌的勇气》……我一一递给她看,讲给她听。她欣喜着。“这个书好,他是我非常佩服的80后作家,可惜死得太早了;这个我读过了,只不过读的是电子书……”

晓角站在我的面前,望着我,声音响亮而吐字清晰,“有了文学这一点爱好,我才有了存在的感觉,存在感,我也不敢说有多大意义。我印象深刻的一个五十岁的文友,说的一句话,我特别认同:我这一生,说不上多优秀,我若有一段时间没有写诗,便觉得自己那一段时间是不属于我的。”

文学让晓角不拘泥于小天地里的孤独,有了同行者,召唤属于自己的万千气象。

在一起东拉西扯,三个小时,倏忽而过,我一直有流泪的心情。而令我开心的是,晓角和初见时不知不觉已发生变化,她开始源源不断地讲身边发生的事,讲她的未来。她的母亲也一直忙活着,精神状态看起来还不错,帮倒茶水,送来雪糕,拿来椅子,也是个热心肠呢,如果能一直是清醒的状态,对晓角而言,该有多好。

乌兰察布的太阳,我一直不敢直视。金色的夕阳洒满小院,牛哞哞叫着,小羊欢跳,我们一起站在其中,留下灿烂的时刻。晓角笑着,还为我和她的牛、她的羊合了影。晓角说,进入青春期,脸上长了痘,好久不照镜子了,可那张青春的脸庞,笑起来是多么好看哦,我跟她讲,她又笑起来。

天色将晚,要走了,车门开了,感觉有人拉我。是晓角。她张开双臂,要给我一个拥抱。我的眼眶一下子湿了。这个女孩,多么需要有人和聊聊天,说说话呀,而我只是驻足了三个小时,便要成她敞开心扉的友人了。

她笑着,说:“当我有一天能飞了,我去北京找你们。”

我们走了,晓角像一尊金色的雕像,望向我们。

4

晓角上学

我们走后,事情的进展速度出乎我们的意料。

8月27日,丰镇市委书记王镇海一行慰问了晓角,鼓励支持晓角多创作优秀作品,希望她用优秀的作品促进乡村文化建设。并表示,市委和政府将继续关心她的生活,为她的创作营造宽松良好的氛围。针对晓角的上学问题,也与晓角的母亲和外公进行了深度沟通。

8月31日,晓角说她要去读初中了。

9月1日,晓角在丰镇市委、政府的关心支持下,已开始就读丰镇市实验中学初二年级。晓角带着对未知的惶惑,毅然决然地打破原有生活,开启新的一页了。

9月2日,收到红砂坝镇驻村第一书记王建社发来的照片,晓角坐在教室里,成为她早该成为的一员,摸索着前程。

今天,是晓角十七岁的生日,但愿她从此,少受些罪;但愿从此后,她的念念不忘,都有回响。

晓角,十七岁生日快乐!

访 谈

(本访谈始成于2020年3月25日)

 

晓角上学了!

△《中国校园文学》主编徐峙、晓角、娜先生在晓角家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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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家庭

1.能简单讲一下你的家庭吗?为什么你没能读书?

晓角:我父亲是农民,很穷。我母亲有精神疾病,她三十六岁才生的我。她生我时我父亲已经四十九岁了。我小时候家里格外穷,住在土坯房里,危房,村里也都是危房。父亲脾气暴躁,母亲因为精神关系离不开我(一离开就不吃不喝),还有家里也穷,所以我到了上学的年龄就没办法上学,拖到现在,一直留在家里干家务。以前当过民办教师的外公就买了一点那种旧教材,也有亲戚送的,语文数学,一点一点教我,我母亲年轻时候上过高中,不发病的时候也可以教我,就这样识了几个字。

2.家里生活来源主要靠什么?

晓角:主要是家里种地,十亩地,(父亲身体不太好)养了十几只羊,一头驴,一直很困难。到近三年,我们家成了精准扶贫户,“补贴”买了牛,前年又搬到了扶贫房,现在有四头牛,买了手机,生活还可以了。

3.哪个词能准确描述你的生活状态?

晓角:不稳定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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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写作

1.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诗歌并且开始写作的?通过诗歌主要想表达什么?

晓角:我从小就喜欢读书,热爱文学,精神支柱。有了手机后就下文档看,最多一天十几万字。当时微博上有个“口语诗”平台投稿,我看了看莫名就觉得自己可以,就写了几首试了试,当然没发表,但渐渐就坚持下来了。就是想“我的人生比较特殊,不应该被自己麻木,忘记”。2.在诗歌创作的过程中,谁对你的影响最大?晓角:作家比较喜欢萧红,鲁迅,王小波,其实诗读得不算多,比较喜欢洛夫,芒克,海子,余秀华等,很多诗是我写了诗以后才读的。芒克的《阳光中的向日葵》是我心目中最好的一首诗。

3.身边的人会读你的诗吗?他们读完有什么反应?

晓角:家人不看,没有什么第一读者,写了就放着,留着改改。我挣了稿费当然家人也很开心,让我好好奋斗吧,我母亲也很开心。

4.截止到现在,你一共写了多少首诗歌?在刊物发表过吗?发表后是怎样的心情?稿费大概有多少?

晓角:有几十首了,好的少。写了大半年,就开始各种平台上有一些发表了,也有专业诗人点评,夸,很开心。大概去年初冬,一个叫“读睡诗刊”的网络平台,第一次发了《无题》。截止现在发表过近二十首,平台不少,有网络有报纸,上过作家周刊,《暮雪》,《诗天子》之类,散文上过我们唯一的省级杂志《草原》,入过年选,稿费从去年冬天开始至今一千多。

6.自己怎么评价自己的诗歌?觉得自己是个有文字天赋的人吗?

晓角:我不是什么天才,虽然人家有时候这么叫我。那种“慌”很厉害,我自己知道。

7.如何获得驾驭文字的经验?

晓角:我没有技巧,写全靠灵感。

8.为什么起“晓角”这个笔名?

晓角:“晓角”这两个字本来是鲁迅的最后一个笔名,萧红很喜欢,还建议一个朋友给孩子起这个名字,但因为谐音“小脚”不好,就没用,我就用了,我爱萧红,她喜欢晓角我就叫一辈子晓角。

9.你的诗歌会一直写下去吗?还会不会尝试其他文学体裁。

晓角:应该可以。我也写散文,诗歌我觉得目前还算不上我生命的全部。

3

关于个人

1.平时每天在家里的作息是怎样的?都做些什么事?

晓角:现在日子还行,农忙帮忙干农活,一般做家务。

2.除了诗歌,平时还有什么爱好?

晓角:还喜欢音乐,喜欢杨宗纬和王菲,我乏味生活中的“清风妙音”。

3.离开过乌兰察布吗?想不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最想去哪里?

晓角:以前得过一次重病,家里凑钱去包头治。未来完全迷茫,不敢想。想去冻不死我的南方。

4.你觉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晓角:安徒生先生有一篇童话叫《踩面包的姑娘》,我看的落过泪,我觉得那是个和自己和解的故事。“飞向蓝天”很有“同感"。

5.对未来有什么想法?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晓角:未来一定得出去打工,我今年十七岁,希望可以少受一点罪。

6.你心目中理想的职业是什么?

晓角:并不觉得哪个职业完美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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