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6日至9月1日,第27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BIBF)在快手、京东等平台,以“BIBF世界阅读夜”为主题,共开展6场直播活动。直播围绕古巴、英国、波兰和阿拉伯地区等地,以及话剧、绘本等主题,以现场对话与直播连线的方式,讲述各国文化元素与名人故事。
从文学读国家
古巴是本届图博会主宾国。在8月26日“古巴之夜”的直播中,萨尔萨、恰恰恰、伦巴等舞蹈现场展示,表现出古巴人的活力与热情,更与上海人民出版社的《33场革命》、十月文艺出版社的《古巴印象》等图书相得益彰。古巴驻华大使卡洛斯·米格尔·佩雷拉·埃尔南德斯表示,古巴很幸运成为世界级伟大作家和艺术家诞生的摇篮。何塞·马蒂、尼可拉斯·纪廉、阿莱霍·卡彭铁尔等作家都写出了各自领域的被认为文学著作的大作,他们都是古巴的骄傲。
作为本场直播的主理人、作家、《人民文学》副主编徐则臣分享了对于古巴文学的看法。
以阿莱霍·卡彭铁尔为例,徐则臣表示,1904年出生的卡彭铁尔喜欢音乐,创作了第一部古巴音乐史,因此他的文学作品中很重要的元素就是音乐。在卡彭铁尔的中篇小说《追击》中,还原了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的结构。从章节数量,到文字的起承转合、高潮低谷,小说跟交响乐之间形成十分有意思的对应关系。
与此同时,古巴建筑所呈现的巴洛克风格,也延伸至卡彭铁尔的创作之中。“巴洛克风格的特点是特别‘满’,反映在卡彭铁尔的小说中,就是写得非常详细。”徐则臣表示,卡彭铁尔认为,拉美文学在世界文学、世界人民面前处于失语状态,所以作家要为他看到的每一个事物命名,让你知道古巴的一片森林什么样,一个教堂是什么样,描写上的“满”,也就让他的作品呈现出与建筑类似的巴洛克风格。
多元文化融合的特点,赋予古巴作家更为开阔的思维与眼界。“卡彭铁尔写古巴和海地,目光从来不局限于古巴或海地,而是放眼整个拉丁美洲,用地区性甚至世界性的眼光来看待古巴和拉美。”徐则臣表示。
以交流促理解
8月28日,“波兰之夜”凸显了跨界的特点,不仅有肖邦的钢琴曲,波兰的足球、美食,在对“重头戏”波兰文学的探讨上,也体现出中外融合交流的特点。
作家、学者止庵作为周作人研究专家,在谈到波兰文学与中国文学的关系时指出,波兰文学与中国文学关系密切。上世纪初,鲁迅和周作人在日本开始介绍波兰文学。鲁迅与周作人的文章均介绍过波兰文学与波兰诗人,如鲁迅的《摩罗诗力说》就谈到密茨凯维奇、斯沃瓦茨基、克拉辛斯基3位波兰诗人的创作。
“鲁迅与周作人分别从不同角度介绍波兰文学。”止庵表示,鲁迅偏“怒”,周作人偏“哀”。后来他们开始翻译波兰文学,都非常重视波兰作家显克微支。显克微支曾获诺贝尔文学奖,其1896年发表的长篇历史小说《你往何处去》至今常销不衰。“以波兰为代表的弱小民族文学得到周氏兄弟提倡,并让身处那个时代的中国人有所共鸣。”止庵说。
通过对波兰文学的译介,为20世纪初的中国带来了世界上其他国家被压迫民族的心声。北京外国语大学欧洲语言文化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赵刚也指出,中欧文学相互交流,波兰文学对中国文学影响颇深。
“波兰文学对中国文学产生影响的原因,在于我们看到了波兰文学蕴藏的争取民族独立、民族解放的不屈不挠的精神。这恰恰符合中国当时的时代需要。”赵刚认为,波兰文学在世界上地位之高,还源自其创作的丰富性。“爱国传统、不屈精神是波兰文学中的主流,但并不是全部。从文艺复兴开始,波兰文学与欧洲文学同步演进。特别是波兰当代文学,呈现出博大、宏大的多样化文学形态。”
直播中,嘉宾对花城出版社《三个较长的故事》《简短,但完整的故事》的推介,也让更多观众认识了波兰作家斯瓦沃米尔·姆罗热克。
用翻译搭桥梁
9月1日的“绘本之夜”,详细介绍了韩国绘本作家白希那的作品。今年3月,白希那荣获2020年国际阿斯特丽德·林格伦文学奖,其创作的《云朵面包》《月亮冰激凌》《澡堂里的仙女》《糖球》等10部作品均由接力出版社引进出版。其中,《云朵面包》被誉为韩国图画书走向世界的分水岭,国内销量达30余万册。
在接力出版社婴幼分社社长唐玲看来,白希那作品的特色在于非凡的创意。她用绘画、摄影、泥塑、剪纸、造型装置等多种艺术手段创作绘本。因为创作难度大,白希那一年通常只能创作出一本图画书。
为了让中国读者感受到白希那作品的魅力,接力出版社对作品的翻译倾注心力。接力出版社少儿分社社长李明淑作为这10部作品的翻译,对如何准确表达感受颇深。
比如《小叽的妈妈》中一只叫喵呜的恶猫。韩文直译形容它“胖胖的,每天都盯着吃的东西”,李明淑将其翻译成“胖胖的,很贪吃”。在她看来,要通过翻译把白希那凝练、精准又极简的语言风格呈现出来,同时符合幼儿语言的特点。幼儿通过阅读图画书提高语言和阅读能力,在翻译时还要强调节奏与美感。
当然,翻译的过程往往难以尽善尽美,却也能体现出译者的真诚。比如在翻译《糖球》时,作者最后用的词,在韩语里既有“你好”,也有“再见”的意思。李明淑的理解是,从这最后一颗糖球开始,主人公真正勇敢地走出内心,与过去道别,因此在与作者就创作理念进行沟通后,最终译为“再见”。“韩语能让读者在这里有不一样的感受,中文只能留下一种解读,这是两种语言之间难以两全的问题,不失为一种遗憾。”李明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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