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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岁作家冯骥才:文化遗产需从“抢救式保护”到“科学保护”

2020-10-01 12:07:54 caanets.com
关键词:冯骥才 《艺术家们》

“我确实有两张面孔。但谁说作家不能写出两种审美语言呢?鲁迅的《阿Q正传》和《伤逝》,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多夫》和《贝多芬传》,都不像是一个作家写出来的。我的新作里藏着另一个冯骥才。”冯骥才的长篇新作《艺术家们》首发《收获》2020长篇专号秋卷出版,9月28日下午,78岁作家在上海作协大厅,与评论家们围坐研讨他的最新19万字小说《艺术家们》。

不为人知的是,研讨会之前的上午,这位来自天津的著名作家沿着武康路走了一圈,在巴金故居的花园里勾起了他的一段回忆——1978年,冯骥才的中篇小说《铺花的歧路》在北京一家出版社受阻搁浅。“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在电话里告诉我,她是《收获》编辑,叫李小林,叫我尽快把书稿挂号寄给她看。她的声调很高,年轻,有股子果敢而真诚的激情。”“三十多年来,我把自己在这漫长文学路上最深的足迹大部分都留在《收获》里了,估计有85%的重要作品都首发在这份杂志上。”

虽是第一次探访,但故居的启动、建成,都有他奔走建言的一份心力。在李小林的陪同下,顺着木质楼梯上到二楼、三楼,近1米9的个头,在过道和书房里更显窄挤;坐在巴老曾伏案的工作台前,小心翻阅着《普希金诗集》等巴老藏书,看到书脊破损处,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文化遗产的保护修复,太需要专业的人才队伍了……

“艺术家的心灵史是我绕不过去的题材”

“大冯,是我一想起来就会微笑的作家。他强大充沛的创作能量,令人感佩。”《上海文学》主编赵丽宏感慨,冯骥才最近的两部长篇《单筒望远镜》《艺术家们》,正是作家对亲历的历史的回顾与反思。小说中,楚云天、罗潜和洛夫是画画界“三剑客”,带着理想寻找美、爱和友情,时代的变迁下,有人被商业浪潮吞噬,有人江郎才尽,有人坚守艺术初心……

熟悉冯骥才的人都知道,大冯年轻时就展露了绘画天资,24岁时曾在一家书画社里从事古画临摹。因种种缘由,从画画跨界到写作,“写写艺术家为主题的小说,一直盘旋在心头”。正如巴金曾告诫写作者“写自己最熟悉的”“写自己感受最深的”,冯骥才在《艺术家们》里和盘托出他对艺术、对这个时代最切身细腻的感悟。

“我一直想用两支笔写这本小说,我的话并非故弄玄虚。这两支笔,一支是钢笔,一支是画笔。我想用钢笔来写一群画家非凡的追求与迥然不同的命运;我想用画笔来写惟画家们才具有的感知。”冯骥才的这段创作感言,正是解读这部小说精神地图的钥匙。“我爱艺术,笔下的艺术家对我来说不是‘他者’,而是并肩的同路人。”冯骥才谈到,他写艺术家,写的也是心灵史层面的“精神生活”,“我不回避写作的批判性,不回避自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和唯美主义者”,在《艺术家们》中,冯骥才的价值取向清晰,对笔下的楚云天、高宇奇和易了然等坚持艺术理想与追求的画家竭尽钦佩赞美之热情,爱憎之别溢于文字毫不掩饰。

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评论家郜元宝读出了久违的“美”。在他看来,冯骥才将写作空间压缩到艺术家群体,聚焦于美和理想、希望,颠覆了《儒林外史》式知识分子题材小说的写法。

中国出版集团副总裁、评论家潘凯雄认为,《艺术家们》写的虽然只限于画家圈中的事儿,但折射出时代风云变化及世态冷暖的痕迹却十分清晰。《收获》主编程永新看到的是“明亮而流动的阳光”,“写一群出生在天津租界区的艺术家的生活,通篇流动着明亮的情绪,就如同过去写困厄和苦难,明亮与阳光一样写得节制而悠长”。

“真正的书不止在书房,作家要从田野学习”

“学习应该永远是知行合一的。在中国那些濒临消失的古村落间奔走,抢救就是和时间赛跑。”多年来,冯骥才致力于“四驾马车”——绘画、文学、文化遗产保护、教育,“真正的书,不止在书房里,更在田野、在社会、在人心里。”奔波于民间文化遗产整理抢救、传统村落的认定,冯骥才曾在《收获》开设“田野档案”等专栏,他直言,“从大地上收获的见闻远比我在书里看到的多得多,才能为创作积累真切的素材。”

首度造访巴金故居,也是因为冯骥才始终关心着文化遗产保护、文化建筑空间修复等工程。面对国内非遗保护的人才和研究的短缺,他尤其心焦。“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迫切需要一支奋发有为的生力军,打造弘扬中华优秀文化的骨干力量与人才队伍。”冯骥才认为,如果说前20年是“抢救性保护”阶段,现阶段应进入“科学保护”新阶段,即按照新时代的要求和文化规律,科学管理好祖先代代相传的宝贵遗产,使之根脉相续,永葆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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