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茅庐那一刻,诸葛亮为何看重Loser刘备?霸气曹操VS悲情曹操,一代奸雄如何迎接他的至暗时刻?从暖男到杠精,让梨的孔融竟有双面人格?李白、杜甫、李商隐、刘禹锡、李清照,相似的人终会相遇……在《历史的荷尔蒙3》中,作者“历史的囚徒”用诙谐和激情,还原历史深处古人的浪漫与孤独,将过往人物超绝豪迈的诗酒盛情、不为人知的非凡遭际一一道出。
《历史的荷尔蒙3:古人的浪漫与孤独》由长江文艺出版社最新推出,是对第一辑和第二辑风格的一种延续,追求一种幽默,但又是朴实无华的一种叙述方式,对历史细节进行一些揣摩,力争有一种代入感,既说友谊、爱恋的温情脉脉,又写杀伐、夺位的淋淋鲜血。
“历史的囚徒”称自己在与“历史”交心的过程中沉醉其中,三年时间,他有了几十万粉丝,有了畅销书《历史的荷尔蒙》系列,还为两岁的儿子取名为“尔蒙”。
自言没想到前两辑卖得超乎意料的好的“历史的囚徒”表示,自己会坚持写下去,“疫情没有冲垮人类,正如时间无法扼杀历史。时间是个杀手,它不舍昼夜,剥夺我们的生命,但它抹杀不了我们的精神成果,有人把幸福诠释成有房有车、有名有权、有钱有势。其实幸福更是一种无,无忧无虑,无病无灾,无欲无求。历史是有形的,更是无形的,重重叠叠之下,它抽象成了一种心情。我们一定要好好运用这种心情。”
被古人的性格魅力打动
希望能够发现历史的蛛丝马迹
历史写作于“历史的囚徒”而言是“半路出家”,本科是新闻专业的他大学毕业以后长期在媒体工作,后因热爱历史,又读了历史学的博士。
为《历史的荷尔蒙3:古人的浪漫与孤独》写推荐序的蒙曼表示,新闻从业经历,令“历史的囚徒”的文字快速、简洁、凝练,而跨界就读历史,使他的思维更加厚重深入。字里行间透露出的诙谐与幽默感,是“历史的囚徒”对文字和历史的一种驾轻就熟。
在蒙曼看来,历史与新闻一样,是需要钻研、感悟,更需要捕捉的。“辛弃疾、司马懿、诸葛亮、曹操、张献忠……这些篇章精彩纷呈,有血有肉。那些已逝去多年的历史人物,在作者的笔下重新复活,跃然纸上,很有感染力和亲和力。”
历史是需要专注和揣摩的,而热情成了“历史的囚徒”最好的老师,“历史的囚徒”将阿诺德·汤因比长达百万字的《历史研究》啃了好几遍。在蒙曼看来,“那是一部比较生涩的经典著作,没有一定的历史学、社会学和哲学知识储备,看起来会很吃力。对于他理解的历史,我不敢说对历史研究有创见,但至少有他独到的感悟。他的历史网络写作,三年时间积累了数十万粉丝,我想就是因为在新媒体时代,更多的网民跟他产生了共鸣。”
谈及自己何以热爱历史写作,“历史的囚徒”表示,自己被古人的性格魅力深深打动,“吸引我去探究他们当时做决定时的心理活动,想象着他们在重大的历史时刻是怎么做那个决定的。我很希望通过自己的学习、搜索资料,能够发现历史的蛛丝马迹。因为说到历史的时候,大家都是众说纷纭,没有一个标准答案,但我觉得我们可以无限地接近历史,通过现有的一些资料的比对,去粗存精,可以感受到当时的历史背景和社会环境。”
至于为何会有这么高频率的创作动力,“历史的囚徒”说自己的动力主要在于中国历史非常精彩,“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古人的身上有很多的闪光点,从他们人生中可以得到很多启发。这也是为什么把这个系列的书取名为《历史的荷尔蒙》的原因,因为古人身上的荷尔蒙,我觉得是可以穿越时间和空间来到现在,可以激发我们现代人身上的荷尔蒙。”
要把历史写活最紧要的是尊重它
《历史的荷尔蒙》系列还有不少“明星读者”,演员赵文卓评价说,“我演过不少历史人物,也常常揣摩他们的内心。‘历史的囚徒’写史,像在剥洋葱,一步步接近古人,幽默诙谐,自成一体,写得真是太好了,我很喜欢。”舞蹈演员黄豆豆也说,他“难忘第一次读‘历史的囚徒’的‘项羽三部曲’,便瞬间落入‘囚徒’的十面埋伏。于是破釜沉舟,夜夜潜水于‘囚徒’笔墨间的楚河汉界,时至今夜仍被困于垓下之境。”
蒙曼表示,“历史的囚徒”首创的“古人访谈录”,表面随意,实则严肃。“它在写实中有情感,幽默中带眼泪,之所以作者笔下的历史人物能打动人,是因为作者走心,在写作对象身上倾注了感情,由此产生强烈的代入感。”
而这种“代入感”,也是“历史的囚徒”所追求的,他说,“古人都离开那么多年了,还想跟他们交流,似乎有点幼稚,有点柏拉图。其实,真的可以。我渴望通过揣摩理解,用自己的叙述方式,最大限度还原历史现场,刻画古人心理。有粉丝留言说,‘看了一晚上你的文章,感觉有些不羁、深情,又很细腻,仿佛在写一个人的时候,完全把自己代入……看你写的文字,我感觉很容易走进他们的生活。’我理解他,这是因为人与人之间发生了最难得、最复杂的心理反应,这种反应,俗称共鸣。文字一旦带有情感,它就开始闪光。只要你展开想象的翅膀,走进历史的尘烟,你也能与古人共鸣。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它与时间空间无关。”
“历史的囚徒”认为,无论是读历史还是写历史,都应该有代入感,“这个历史人物或者历史事件看似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其实真正地把自己放到那段历史里面的时候,就会很有意思,就会感觉到历史的魅力。”
而要把历史写活,“历史的囚徒”认为,最紧要的就是“尊重它”。“因为我们身上流的,是古人的血,我们是他们生命的延续。不尊重他们,就是不尊重我们自己。”
在有了尊重后,要把历史写得好看,“历史的囚徒”认为至少还须做到以下几点:一是熟悉并掌握基本史料,二是从史料中拎出最重要的特征,三是熟练运用现代表述方式。“我的感受是,如果你的文字没有魅力,别人很难坚持看下去,你写着写着,也觉得聊胜于无。”
即使做到以上三点,“历史的囚徒”认为,从历史中挖掘精彩故事,还只是完成了一小半。“接下来,你要投入自己的感情,与古人交心谈心。其关键是,每次写一个人,要把心掏出来,写完了,再把心放回去。如此反复。这是难度极大的一件事。主要是因为,人们现在可以投入时间,可以投入经费,却很少能投入感情。”
幽默是我写作的“灵魂”
解烦只有幽默可以做到
“历史的囚徒”的文章能够走红,与其文字活泼幽默密不可分,比如他讨论“项羽最爱哭鼻子”,写了篇《项羽:为什么我哭得带劲,因为我爱得深沉》;他好奇“辛弃疾是个古惑仔?”就写了《“大宋第一古惑仔”辛弃疾:看我把栏杆拍遍》;有网友给他留言说“看你的每篇文章都笑了,文字行云流水不足为奇,但幽默的灵魂弥足珍贵,你对历史的感悟和人物的揣摩都很精准,悲凉的历史在你不紧不慢的讲述中变得生动鲜活而有温情。”
“历史的囚徒”坦承自己推崇幽默叙述,“甚至称它为我写作的‘灵魂’。”在描述古人的时候,为让读者更快记住他,更深体会他,“历史的囚徒”说自己总会试图创造一些幽默的场景和语言。“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找到任何一个方法,可以像幽默一般,迅速地纾解繁琐和苦难。这也是我在写作的过程中,极其推崇幽默叙述的原因,我曾说如今知识遍地,人们的求知欲得到空前满足,但焦虑感和无力感也接踵而至。所以,现代人不求解惑,但求解烦。解烦,只有幽默可以做到。”
同时,“历史的囚徒”强调,他所说的幽默不是低级搞笑,也不是强行创造幽默,而是灵光一现,令人会心一笑。“词典上解释说,所谓‘幽默’,形容一个人或一件事有趣或可笑,但更可贵的是意味深长。读者看完诙谐的句段,在那儿久久不得释怀,这样的幽默才是有生命力的。”
喜欢写在逆境中奋起的正能量人物
“历史的囚徒”表示,值得去书写的古人很多,但是他最关注的还是那些人生很坎坷、生活很困苦,但是身处困难之中,仍然能够保持自己的善良,有自己一份追求的那些古人。“我的写作都是正能量的。正能量在历史中,在现实中,其实处处可见,只是有很多人看到的是生活中的阴暗和不如意。有人说,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我并不同意这种说法。相反,正能量拥有强大的传播力和感染力。”
“历史的囚徒”已经完成了一百多个古人的写作,他说其中的大多数主人公都有一颗天真善良的心。“他们在现实中踉踉跄跄,摔了不少跟头,但从未改变他们的热爱——爱国家,爱故乡,爱朋友,爱这个世界上的一草一木。他们甚至不会去恨其他人,包括曾经严重构陷他们、差点让他们死于非命的人。正像我在《唐伯虎的风中零乱》里所写的——一个人在逆境中的奋起,远比在顺境中的成功更能打动人,人的精神力量无限。所以,从屈原、陶渊明、李白到苏东坡,我写的这条主线是我最喜欢的一条主线。具体到第三辑里面,我最喜欢的几位历史人物有李白、杜甫、白居易、李清照和王阳明。”
《历史的荷尔蒙》第三辑的副标题是“古人的浪漫与孤独”,“历史的囚徒”解释说他喜欢这个角度,从古人的情绪入手,解读他们的生命历程和所作所为,“这个过程有很大难度,但这是我们最接近历史的一种解读方式,真正进入古人的世界以后,会被他们当年的情绪影响。比如我当时写唐伯虎、苏东坡和辛弃疾的时候,就久久不能释怀,为他们的人生选择感动,甚至有时候还流泪。我相信他们的困境,也是现在我们经常遇到的,但他们的选择和努力,成就了他们,也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遗产。”
“历史的囚徒”希望在文章中可以将古人的经历提取出现代人有益或者是能够有力地去帮助人们的一些东西,“我们看一看古代的这些杰出人物是怎么面对困境,是怎么走出来的。我觉得他们的故事对我们现代人来说有很多启发,也能够激励我们。”
写历史像是在探矿
书写历史已成生活重要一部分
谈及三年来写作历史的经验,“历史的囚徒”表示,要尽量多地占有历史资料,并且形成一套自己的价值观和历史观。“我觉得写历史一方面像一个探矿工人,这里勘探一下那里勘测一下,不知道哪个地方有富矿,但是一旦发现了,那个过程非常美妙。第二,写历史有点像探案,案情的发展,有时候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结果。我感触比较深的就是我写过一篇《王维为什么要拉黑李白?》我看了特别多的资料,然后一步步接近真相,当然这个真相只是相对的真相,但我觉得探究的过程非常有意思。”
而在写了这么多古人以后,“历史的囚徒”说他有一个感觉,就是不管这个古人是哪个行业的,“不管是政治家、军事家或者是诗人,他们都是靠自己的个性留在这个历史上的。具体到诗人来说,不管李白、杜甫、白居易,还是刘禹锡,都是非常有个性的人,他们的个性也都十分完整地体现在他们的文字里面。”
“历史的囚徒”说他会继续坚持写下去,除了《历史的荷尔蒙》这个系列每年出一本之外,还会再写个《写给孩子的中国史》系列,“现在书写历史已经成了我生活的很重要的一个部分,我儿子现在两岁多,我给他起的名字也跟这一套丛书有关。《历史的荷尔蒙》最后两个字,‘尔蒙’就是我儿子的名字,所以我会一直写下去,因为特别有意义。历史里面有精彩也有感动,我们从历史里面得到的绝对不是纸面上的一些东西。很多人都有自己偏爱的历史人物,为其偶像的遭遇叹息、不平、流泪。从这方面来说,历史并不是虚无飘渺的。它一直在我们的血液中流动,有时候还很冲动。”
(文/本报记者 张嘉 供图/珍妮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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